顾长风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彻底僵住。
这个声音……
是林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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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带人将济世堂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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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彻底走远了,“林墨”才关上门,抬手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林晚晴那张又娇又俏的脸。
“怎么样?像不像?”她冲顾长风得意地眨了眨眼。
顾长风没有说话。
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深得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
林晚晴被他看得有些毛:“你……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疯了?”
顾长风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用尽全力克制着什么。
“全城都在抓你,你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
“不回来怎么办?”林晚晴无所谓地耸耸肩,“找个地方躲一辈子吗?”
“那你也不能……”
“长风。”林晚晴打断他,眼神里没有半分玩笑和退缩,“我不会躲。”
顾长风看着她眼底那抹不容置疑的倔强,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放心,我有分寸。”林晚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变得轻松,
“这张脸,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他们更不可能。”
顾长风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去趟春风楼。”
顾长风一愣:“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打听消息啊。”林晚晴的回答理所当然,
“春风楼是省城最大的销金窟,三教九流汇聚,消息最是灵通。我总得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想置我于死地。”
顾长风的脸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那种地方……”顾长风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不是你该去的。”
“可我现在是男人啊。”
林晚晴低头,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用布条束平的胸口。
她抬起头,冲他一笑。
“男人逛窑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顾长风:“……”
他现自己,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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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
省城最繁华的花街柳巷,一座三层高的木楼雕梁画栋,门口的大红灯笼在夜色里散着甜腻又腐朽的光。
林晚晴换上一身月白长衫,长用一根玉簪高高束起,手持折扇。
顾长风跟在她身后,从踏进这条街开始,周身的气息就冷得能把人冻伤。
“哎哟,这位公子,瞧着面生,是头一回来吧?”
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扭着腰迎上来,一双精明的眼睛在林晚晴身上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