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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启明旬报》那个最年轻的实习记者,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
他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接下了那一棍。
狼牙棒上的铁钉,深深扎进血肉里。
“林……林小姐……”
男孩的身体软软滑落,嘴角涌出鲜血,眼睛却还望着她,目光里有一种干净的骄傲。
“您……您的声音……是光……”
“不——!”
林晚晴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冲过去抱住他倒下的身体。
温热的鲜血,迅浸透了她洁白的旗袍,像雪地里开出的花,红得触目惊心。
光?
她带来的,到底是光,还是灾难?
“他妈的,还敢挡!”光头大汉啐了一口,再次举起狼牙棒。
这一次,对准了跪在地上的林晚晴的头!
就在这时。
“吱嘎——”
一道刺耳到极致的刹车声,在电台楼下响起。
紧接着,是一道平静的,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问话。
“王彪。”
“在,顾爷。”
“楼上,多少人?”
“一百二十三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很好。”
那声音停顿了一秒。
然后,吐出两个字。
“关门。”
“放狗。”
()
林公馆的私人诊疗室。
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林晚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年轻记者。
法租界最好的外科医生陆少卿,刚刚为他处理好伤口。
“陆医生,他怎么样?”林晚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陆少卿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道:
“背部贯穿伤,失血过多。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已经输了血,好好休养,能活。”
林晚晴紧绷的身体,这才微不可查地一松。
这时,管家老陈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凝重。
“大小姐,三叔公……被放回来了。”
“什么?”林晚晴猛地抬头。
“刘司令亲自派车送回来的,还带了上好的补品,说是……一场误会。”
老陈的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困惑。
误会?
刘镇南那种人,会认错?
林晚晴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沉得更深。
这种反常的服软,比直接宣战更令人不安。
“大小姐,”老陈递过来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是送三叔公回来的下人,偷偷塞给门房的,指名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