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及时止损……?
“哈哈,李清予,你也有今天,太难得了,”崇文谨豪迈地摆摆手,毫不给他留面子,提高声调冲全场说:“今天心情好,大家尽情喝,我来买单,咱们不醉不归。”
李清予无奈地横了崇文谨一眼,低声骂了句,“操。”
崇文谨笑得更欢了,追问着李清予那女人是谁,李清予虽有些犯迷糊,但意志犹在,屡屡给他挡回去。
崇文谨拍拍李清予的肩膀,笑容放肆,“你肯定栽跟头了,我真高兴。”
只有他敢这么和李清予说话。
李清予软硬不吃,再怎么追问也没劲儿,崇文谨只好另寻话题,“我侄女在你投资那舞团里,怎么样?还行吧?”
“谁?”听到“舞团”二字,李清予支起身子,眼神亮了亮,“你侄女?”
“崇灵,你见过的!”崇文谨看李清予已经有些糊涂,“算了,我送你回去。”
“崇灵?不认识,但,”李清予嘟囔着,眼皮子打架,“岑星晚是很不错的,是,是最好的。”
他止住话语,不再多说,强迫自己恢复往常的理智。含混地留在嗓子里的,是一句幼稚的,“也是最可恶的。”
最可恶的。
是李清予踏入剧院时的唯一想法。
每周五下午是启星的高层例会,通常定在下午两点半开始,他们讲究效率,再复杂的选题,也能在一小时内讨论结束。
李清予看到票根上写着的时间是三点,于是通知秘书把会议提前到中午一点,并嘱咐秘书提前订好花篮送过去。
他嘱咐道,“要最高规格的花篮,祝贺首演成功。”
“首演?”秘书有些纳闷,和他核对道,“李总,您是否记混了,首演开幕是上周六,花篮已经送过一次了。”
李清予想了想,说:“那加一个祝‘岑星晚小姐’首演成功。三点水的沈,星心的星,晚苗的晚。”
“好的了解,”秘书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岑星晚的名字,又问:“既然是送给个人,落款是以公司名义,还是以您个人名义?”
“公司,”李清予皱皱眉,抬脚往办公室里走。
秘书本想再多问一句“那加不加男主演名字”,但看到李清予已经到了不耐烦的临界点,便也不敢再多问,立刻找司机取了花篮送过去。
下午两点,李清予换了身休闲服,带着墨镜和鸭舌帽,从启星出发。
通常司机会把他送到剧院的地下车库,再由专人领着从vip通道直接到包厢。
但他这次是观众,皮夹里存着池座后排的剧票,需要从大堂入口检票进入,倒也是新奇体验。
李清予心情不错。
来到门口,方才发觉这里聚集了不少小迷妹,不远处拉着自制的物料和易拉宝,但,上面写着:
[桐晚久久,祝王子公主首演顺利!]
[如果你知道我磕的CP是真的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快快加入桐晚官方后援会吧!]
李清予并没有刷社交每天的习惯,在“追星”这一块儿,的确有点落伍。
但他也不傻,从字面上也能看出来,他们认为岑星晚和伍桐是一对。
看着那些般配的合影二创大海报,李清予心里忽然不爽。
忽然有小女生跑过来拦住他,嘴巴很甜地喊他“哥哥!”
李清予狐疑地停下步子,重复道:“哥哥?”
穿着休闲服,是会比平常显得年轻休闲一些,但他常年养成的气场仍旧太过于强大,语气冰冷,让小女生的声音变怯了些。
“先生,”她立刻改口,冲他展示手里举着的物料牌子,和透明斜挎包里的彩色小卡,“请问你要不要扫码关注岑星晚和伍桐的微博?关注的话,可以送你一张小卡。”
“什么?”李清予眯了眯眼,看着物料牌上的“@伍桐Florian爱心@岑星晚Faye”,喉头一紧,语气阴沉,“关注什么?”
“就是,就是两位主演的微博……”小女生有些后悔,想要往后撤,“没事,不关注也没关系,打扰,打扰您了。”
李清予却拦住她,扫了扫岑星晚微博的二维码。弹出的网页显示不全,但映入眼帘全是和伍桐的互动。
情侣名。没有任何防备和预兆地,岑星晚从睡梦里被痛醒,迷茫着“嘶”地哼出声,反倒刺激了李清予。他很强势,也很猛烈,双臂有力地圈在她肩膀两次,像朵巨大的乌云笼罩着她。
“痛……啊,”她的手臂无力地想把他往外推,“出去。”
“岑星晚,你不乖。”他这样说着,又俯下身去吮她的耳垂。
她别开脸,想要躲开,重复好几遍,“出去。”
李清予置若罔闻,起伏间带着明显惩罚的意味,直到她渐渐适应,不再反抗,呜咽,臣服。
结束后她几乎是立刻昏睡过去,简单帮她擦拭干净后,他把她留在了客卧。
李清予并不感觉到畅快,心里反而更闷,又倒了杯威士忌才将将睡着。
好在第二天是休息日,狄若非也正在休假中,他不用定闹钟,不会被叨扰最近无心工作。
次日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李清予睡眼惺忪地走出主卧房门,发现岑星晚正坐在沙发上等。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插满了香槟玫瑰,开得很是娇艳。
她反倒生起气来,质问他为什么把她的花束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