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等分头行动,以令牌为信物,随时联络!”
“好”
众真人齐声应喝,眼中重新燃起了冰冷的杀意。
下一刻。
“咻!咻!咻!”
十几道流光,撕裂长空,朝着大离皇朝的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潜伏而去。
一张针对沈同真的无形大网,正在大离境内,缓缓张开。
……
此时距离客栈五百里外的一条官道上。
沈同真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行脚商装扮,头戴斗笠,背着一个半旧的行囊,混在南来北往的人流中,毫不起眼。
他走得不快,脚步沉稳,呼吸悠长。
七转春秋蛊的磅礴生机虽然修复了他肉身上的致命伤势,但强行催动武道意境所消耗的本源精血与神念,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补回来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神藏之中,正陷入一种沉寂的状态。
而他斩杀鹤玄清之时,所领悟到的那一丝焚烧神魂的武道意境,也如同昙花一现,沉淀在了他的神念深处,需要时间去慢慢领悟,化为己用。
沈同真抬起头,望向官道的尽头,既然回来了,也该回赵郡去看看了。
五日后,黄昏。
赵郡,镇江城。
夕阳的余晖,将这座城池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城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一幅繁华景象。
沈同真压了压斗笠,顺着人流,走进了城池。
却见街道上巡逻的城卫军,不仅比以往多了数倍,而且还一个个披坚执锐,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
沈同真没有停留,径直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来到了一座朱红色大门,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沈府】。
只是,往日里气派威严的府邸,此刻却显得有些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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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上,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见了往日里精神抖擞的看门家丁。
沈同真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绕到了府邸的后墙。
……
与此同时,沈府之内。
正堂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十几个家丁护院,手持棍棒,一个个面带悲愤,将一个须皆白,但腰杆挺得笔直的老者,护在身后。
老者,正是沈家的老管家,忠伯。
“咳……咳咳……”
里屋的卧榻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忠伯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忧虑,他回头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眼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