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落马坡的山谷间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钱宝才趴在反坦克壕后方的掩体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后坐力炮的炮管——这是赵老栓昨夜赶制的最后一门炮,炮管上还留着新鲜的锻打痕迹。远处的黑石官道上,隐约传来铁甲车碾压路面的“轰隆”声,像沉闷的雷声,一步步逼近。
“都把眼睛瞪大点!铁甲车快到陡坡了!”钱宝才压低声音,通过传声筒将指令传递给各火力点。身旁的王小六紧紧攥着引信绳,手心的汗水浸湿了麻绳——这是他第一次实战操作地雷,昨夜钱宝才演示的场景在脑海里反复回放:“等铁甲车前轮压过第三颗石子,就拉引信,记住,别慌!”
官道拐角处,第一辆铁甲车的履带终于露出轮廓——车身覆盖着半寸厚的铁板,车头装着尖锐的撞角,机枪架在车顶,蛮兵机枪手正四处张望。钱宝才举起望远镜,看着铁甲车缓缓爬上陡坡,度明显减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是现在!”
王小六几乎在同一时间拉动引信,“咔嗒”一声,压式破甲地雷的引信被触。三秒后,“轰隆”一声巨响,反坦克壕内炸开一团火光,铁甲车的前轮履带瞬间被炸断,车身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撞在路边的岩石上,车顶的机枪手被震得飞了出去。
“好!”钱宝才大喊一声,对着传声筒下令,“狙击组,打驾驶员!无后坐力炮,瞄准第二辆铁甲车的动机!”山坡上的狙击组立刻开火,改良防空铳的子弹穿透铁甲车的观察窗,车内传来蛮兵的惨叫;两门无后坐力炮同时射,穿甲弹精准命中第二辆铁甲车的尾部,动机瞬间起火,黑烟滚滚。
落马坡的战斗正式打响,而此时的天鸢工厂西侧,陈风正带领突击队趴在橡树林里,看着工厂外围的铁丝网——新增的岗哨果然集中在东侧和北侧,西侧只有两名蛮兵来回踱步,手里的铳枪随意地挎在肩上。
“老周,你带两个人,用剪钳剪铁丝网,动作轻点!”陈风对身旁的老兵周铁说,“俺带其他人,绕到岗哨后面,等你们剪完,就动手!”周铁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特制的钢剪——这是赵老栓用缴获的蛮兵钢刀改造的,刀刃锋利,能轻松剪断铁丝。
两名士兵跟着周铁匍匐前进,钢剪剪开铁丝网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岗哨的蛮兵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身朝着树林方向张望,陈风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猛地起身,手里的短铳对准蛮兵的胸膛,“砰”的一声,蛮兵应声倒地。另一名蛮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士兵用匕抹了脖子。
“快!进去!”陈风带领突击队钻进铁丝网,工厂内的景象映入眼帘——三座熔炉正在运转,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十几名工匠正在组装天鸢的机翼,旁边堆着成堆的木材和铁皮;远处的弹药库里,还能看到堆放的炸弹箱。
“一组,去炸熔炉!二组,破坏机床!三组,跟俺去炸弹药库!”陈风快分配任务,士兵们立刻散开,朝着各自的目标冲去。一组的士兵掏出高爆手榴弹,拉开引信,扔进熔炉的进料口,“轰隆”一声,熔炉的外壳被炸开,滚烫的铁水顺着裂缝流出,工匠们吓得四散奔逃。
而野狼谷里,林羽正带领步兵连潜伏在灌木丛中,头顶的树冠上,空降拦截组的士兵已经用绳索固定好身体,手里的燃烧手榴弹随时准备投掷。“注意!天上有动静!”一名士兵突然喊道,林羽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十几个黑点正快靠近——是甲胄飞兵的降落伞!
“准备!”林羽举起短铳,树冠上的士兵们立刻拉开手榴弹的引信。就在这时,谷口突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林羽心里一紧——是神秘部队的闪电武器!
一、落马坡阻击战:铁甲车的“钢铁坟墓”
(一)地雷阵的“连环杀”
钱宝才看着第三辆铁甲车试图绕过被炸坏的同伴,立刻下令:“引爆绊式燃烧地雷!”负责绊地雷的士兵拉动绳索,“轰!轰!轰!”一连串爆炸声响起,铁甲车的车身被火焰包裹,轮胎瞬间被烧爆,车身失去控制,撞向旁边的山壁。
“好!”士兵们欢呼起来,钱宝才却皱起眉头——远处的官道上,还有六辆铁甲车正在逼近,而且后面还跟着一队蛮兵步兵,大约有两百人。“别高兴太早!蛮兵的步兵来了!”他对着传声筒喊道,“预备队,上来支援!用手榴弹打步兵!”
预备队的士兵们立刻从后方的掩体里冲出,手里的手榴弹朝着蛮兵步兵扔去,爆炸声此起彼伏。蛮兵步兵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卧倒在地,不敢前进。钱宝才趁机调整无后坐力炮的角度,瞄准第四辆铁甲车的前轮:“放!”穿甲弹呼啸而出,命中铁甲车的前轮,车身顿时倾斜,机枪手慌乱地朝着山坡上射击,却根本打不到隐蔽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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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六此时已经完全克服了紧张,他看着第五辆铁甲车试图从反坦克壕的侧面绕过,立刻对钱宝才喊道:“钱营长!它要绕过来!”钱宝才转头一看,立刻下令:“把备用的破甲地雷扔过去!阻止它!”王小六和两名士兵抱起地雷,朝着铁甲车的前进路线扔去,“轰隆”一声,地雷在铁甲车的履带旁爆炸,虽然没炸断履带,却让它的度慢了下来。
“好机会!”钱宝才亲自操控无后坐力炮,瞄准铁甲车的尾部动机,“放!”穿甲弹精准命中,动机冒出黑烟,铁甲车终于停下不动了。此时的落马坡上,已经有四辆铁甲车被击毁,剩下的两辆铁甲车见势不妙,开始往后撤退,蛮兵步兵也跟着溃退。
“别追!守住阵地!”钱宝才喊道,“打扫战场,把能用的零件拆下来,还有,救治伤员!”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去拆铁甲车的机枪,有的去救助受伤的同伴,王小六看着被炸毁的铁甲车,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害怕的新兵了。
(二)战利品的“意外收获”
在打扫战场时,士兵们现第一辆被炸毁的铁甲车里,有一个蛮兵军官还活着,虽然腿被压伤,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公文包。钱宝才让人把他抬到掩体里,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份蛮兵的“铁甲车部队部署图”,上面标注着还有十辆铁甲车驻扎在黑风口的营地,而且还有一辆“重型铁甲车”,装甲厚度达到一寸,普通的破甲地雷根本炸不穿。
“看来高桥正雄还藏着后手!”钱宝才皱着眉头,立刻通过传声筒将这个情报传递给指挥部,“苏小姐,落马坡已击毁四辆铁甲车,俘虏一名军官,获取部署图,现蛮兵还有十辆铁甲车,其中一辆是重型的,装甲一寸厚!”
苏妙音在指挥部收到情报后,立刻让通讯兵传递给杨岩芯:“杨先生,落马坡传来情报,蛮兵有重型铁甲车,装甲一寸厚,普通破甲地雷无效!”杨岩芯此时正在赶往野狼谷的路上,听到情报后,立刻对王勇说:“让赵老栓立刻改良破甲地雷,增加炸药量,一定要炸穿重型铁甲车的装甲!”王勇立刻让通讯兵用信号弹通知兵械坊。
而那个被俘的蛮兵军官,在审讯中还透露了一个重要情报:蛮兵的铁甲车燃料供应点在落马坡以南的“红石村”,只要炸毁供应点,铁甲车就会因为缺油而无法行动。钱宝才立刻决定,派一个小队去炸毁燃料供应点:“李三,你带十个人,去红石村,找到燃料供应点,用燃烧弹把它炸了!注意安全,快去快回!”李三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三)防御的“加固升级”
为了应对蛮兵可能的反扑,钱宝才开始加固落马坡的防御工事——他让士兵们在反坦克壕的两侧挖了“侧壕”,一旦蛮兵步兵靠近,就能从侧壕里进行射击;同时,在壕沟里增加了“陷阱桩”,用削尖的木头埋在土里,上面覆盖茅草,蛮兵一旦掉进壕沟,就会被陷阱桩刺穿。
士兵们还将击毁的铁甲车残骸拖到官道上,形成“路障”,阻止蛮兵铁甲车再次进攻。钱宝才看着加固后的防御工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就算蛮兵的重型铁甲车来了,也别想轻易通过落马坡!”
此时的红石村,李三带领小队已经悄悄潜入——村里的燃料供应点设在一个废弃的客栈里,门口有四名蛮兵守卫。“俺们分成两组,一组从正面吸引注意力,一组从后门进去,炸了燃料库!”李三低声说,然后带领两名士兵朝着前门走去,故意弄出动静。
蛮兵守卫听到动静,立刻举着铳枪朝着前门走来,李三趁机扔出一枚手榴弹,爆炸声响起,守卫们被炸得晕头转向。后门的士兵趁机冲进客栈,将燃烧弹扔进燃料库,“轰”的一声,火焰窜起三丈高,燃料桶接连爆炸,整个客栈都被火焰吞噬。
“撤!”李三带领小队快撤离,身后的燃料供应点还在燃烧,浓烟滚滚。这次行动,不仅炸毁了蛮兵的燃料供应点,还缴获了四桶汽油,为破甲营的无后坐力炮提供了燃料补充。
二、天鸢工厂突袭战:熔炉的“末日”
(一)机床的“毁灭性打击”
陈风带领三组士兵冲向弹药库时,工厂里的蛮兵已经反应过来,十几名蛮兵举着铳枪朝着他们射击。“卧倒!”陈风大喊一声,士兵们立刻趴在地上,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陈风趁机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引信,朝着蛮兵扔去,“轰隆”一声,几名蛮兵被炸倒。
“快!冲进去!”陈风带领士兵们冲进弹药库,里面堆放着成箱的炸弹和子弹。“把燃烧弹都扔进去!”士兵们立刻掏出燃烧弹,扔进弹药箱,火焰瞬间蔓延,炸弹开始接连爆炸,整个弹药库都在摇晃。
而二组的士兵正在破坏机床——他们用撬棍撬开机床的齿轮,用斧头砍断传送带,还将硫酸(从兵械坊带来的)倒在机床的金属部件上,硫酸与金属反应,冒出刺鼻的白烟,机床瞬间被腐蚀得无法使用。“俺们已经破坏了五台机床!还有三台在那边!”一名士兵对组长喊道,组长立刻带领士兵们朝着剩下的机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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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的士兵则在看守被俘的工匠——他们将工匠们集中在熔炉旁,一名工匠试图反抗,被士兵用铳枪指着脑袋:“别乱动!俺们只打蛮兵,不伤害你们!”工匠们看着被炸毁的熔炉和燃烧的弹药库,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再也不敢反抗。
(二)蛮兵的“反扑与溃败”
就在突击队即将完成任务时,工厂东侧的岗哨听到动静,朝着西侧赶来——大约有三十名蛮兵,手里拿着机枪,朝着突击队射击。“不好!蛮兵援军来了!”陈风喊道,“周铁,你带一组和二组的士兵,先撤出去!俺带三组断后!”
周铁立刻带领士兵们押着工匠,朝着铁丝网的缺口撤去。陈风则带领三组的士兵,在工厂的厂房里与蛮兵展开巷战——他们利用厂房里的木箱和机器作为掩体,不断地朝着蛮兵射击,手榴弹在蛮兵中间爆炸,蛮兵的进攻被暂时阻挡。
“快撤!”陈风看到周铁他们已经撤出工厂,立刻带领三组的士兵开始撤退。蛮兵想要追击,却被厂房里燃烧的火焰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突击队消失在橡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