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几秒钟,什么事都没有。他心里还在想:“是不是量太少了?没感觉啊。”
但这个念头刚闪过,感觉就来了。
起先是从肚子里开始,有点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但这痒劲儿很快就变了味,并且像野火一样,“呼”地一下烧遍了全身!
“嘶——”百里灏渊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牙关瞬间就咬紧了。
疼!不是那种受伤的疼,而是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小蚂蚁,一下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从骨头缝里,从经脉里面,从肉里面,开始拼命地啃他!咬他!
那感觉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没有一处地方不疼。比他以前为了炼体,使用药浴和毒气时,还要难受十倍、百倍!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抖,额头上、脖子上,青筋一根根暴了起来,看着有点吓人。
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瞬间就把衣服打湿了。这汗摸上去还有点油腻腻的,颜色也不清亮,带着点灰扑扑的感觉。
他疼得脸都扭曲了,但还是死死咬着牙,硬撑着坐在那里,不让自己倒下去。他心里明白,这时候要是乱了阵脚,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的妈呀,这么疼!”他在心里嗷嗷叫,“比我想的还要厉害!这琉璃净水,名不虚传,真够劲!”
就在他身上疼得受不了的时候,肚子里面,也就是丹田那里,也出了状况。
他丹田里那些本来安安静静、像水洼一样储存着的灵力,这时候就像是被放在大火上烧开了一样,突然就咕嘟咕嘟地剧烈翻腾起来!
整个丹田又胀又热,好像要炸开似的。那些灵力再也不听使唤,在里面横冲直撞。
更让他心里一紧的是,在那翻腾得像开水一样的灵力里,开始慢悠悠地飘出来一丝丝、一缕缕灰色的气。
这气颜色暗暗的,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跟他原来那清亮亮的灵力完全不一样。
“杂质!这就是藏在我身体和灵力里的脏东西!”百里灏渊“看”到这些灰气,反而稍微松了口气。
身体这么疼,丹田这么乱,再加上这些冒出来的灰气,都说明琉璃净水起效果了,正在帮他清理身体里的垃圾。
“忍!必须忍住!”他给自己打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在给我打基础,疼完了就好了!”
他不再去想怎么对抗这股疼痛,而是尝试着去习惯它,同时默默地运转起《太乙金乌诀》,不是为了增加灵力,而是想帮那琉璃净水一把,让清理的过程更顺利点。
时间在这种极度的痛苦里,过得特别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最猛的一波疼痛总算是慢慢退下去一点了。
虽然身上还是疼,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完全无法忍受了。丹田里沸腾的灵力也稍微消停了一点。
那冒出来的灰气,比刚才多了一些,像是一小团灰色的棉花,飘在他的灵力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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