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当神的。
我是来出气的。
也是来立规矩的。
我在茶馆坐着,喝完那碗粗茶,放下杯子。老板缩了缩脖子,以为我要找麻烦。
我说:“再来一碗。”
他赶紧去倒。
这时候外头脚步响,两个穿灰袍的修士走进来,修为不高,炼骨境初期的样子。他们坐到靠门的位置,压低声音说话。
“听说了吗?北岭散修联盟的雷豹手下三个崽子被人废了。”
“谁干的?”
“不知道,但手法狠。一刀断腕,一摔废腿,干净利落。关键是……那人还能净化灵石,当场把五块下品的炼成了上品。”
“卧槽?丹师?”
“不像。有人说是剑修,背上扛把无锋重剑,穿兽皮袍,看着像野人。”
我低头喝茶,不动声色。
他们继续聊:“这种人不能得罪。你看那老农,现在捧着灵石回家,逢人就说‘恩公’。这种口碑传开,咱们这些收保护费的……怕是要凉。”
“可雷豹不会善罢甘休啊。他在清河镇横了五年,谁敢动他的人?”
“问题是……动手的这人,根本不按常理来。你不给他钱,他不抢;你给他钱,他不要。这种人最可怕——图的不是财,是命。”
我放下茶碗。
瓷碗磕在木桌上,出轻响。
那两人立刻闭嘴,转头看我。
我对视一眼,没说话。
他们慌忙低头。
茶馆重新安静下来。
我坐着没动,感知却扩散出去。方圆三十丈内,风吹草动都能察觉。残碑熔炉在我丹田深处缓缓燃烧,青火跳动,像是随时准备吞下新的剑意、废丹、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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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战留下的余韵还没吸完。
我闭眼,内视。
地面那些断刀碎片正一点点离地,化作细小的光点飞入体内。血迹里的微弱灵力也被抽走,空气中的震荡波被熔炉捕获,煨炼成源炁储存起来。
三滴源炁入体。
不多,但够用。
我睁开眼。
门外街上,老农已经被邻居扶回家了。米袋重新装好,摆在屋檐下。有个小孩蹲在门口,手里拿着半截糖葫芦,眼睛盯着我看。
我冲他点头。
他吓得跳起来,转身就跑。
我笑了笑。
这时候老板又端来一碗茶,手抖得比之前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