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界存在之因——”
就在此时,焰界底层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哭声。
那不是焰倾,更不是命火,而是——
灰界深处残留的碑魂。
焰倾脸色一变:
“是……灰底焰的亡魂?”
沈砚笔尖顿住。
墨辰淡淡提醒:
“答得出,你继续写。答不出,这声哭就会成为焰界的‘界因判例’,焰界因‘残魂不安’而失格。”
焰倾怒:“你故意的!”
沈砚却已经动笔,低声道:
“焰界生,不因亡魂,而因——”
碑火炸开。
焰界进入判例真裁。
沈砚落笔的瞬间,焰界天幕像被火光点燃,成千引线般的命息倒灌而上,形成一片炽焰风暴。然而墨辰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看着,像审判者,又像记录者。
沈砚笔势极稳,落下第二行字:
“焰界之存在,不为亡者哭声,也非逃避命纪,只为——生者得活。”
碑火震了一震。
灰界深处那道哭声似乎出现短暂停顿,像被一记重锤敲在命魂最深处。焰倾怔住,甚至忘记了拔剑,她从未见过沈砚以如此平静、却如此锋锐的方式书写法则。
墨辰抬手,命卷自行解析,浮现评注:
【生者得活——指焰界以新命空间承载活界之残缺,即:此界非为死而立,为人存续。】
沈砚落笔继续:
“若命纪允许界存,则焰界可替命纪承受本应无数界面承受不了的‘命力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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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倾听到这句,猛地吸一口气:
焰界不是来竞争、并列、挑战命纪——
而是要替命纪“分压”。
把命纪最沉重、最危险、最承担不起的“界损”,由焰界承担。
那就意味着——
焰界不是叛逆,
而是“义界”。
墨辰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波动,但他仍旧沉声道:
“这是你的论证,但要成立,证明何在?”
沈砚淡淡开口:
“焰界已承受数十万灰魂与碑残的载压,如为非法界——既立之时便已崩。”
焰界深处随之一震。
灰碑残魂之声,从四面八方涌起,原本悲鸣、带怨,却在此刻生变化——成了低沉、近乎感激的回响。
墨辰抬眼,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强行裁判,而是让命笔自行解析。
命卷化为光,出现两句话:
【有残界得安。】
【有灰命得生。】
沈砚再落最后一笔:
“焰界之存,不为反命,只为承命。”
墨辰终于开口,声音不再冷硬,而是一种真正的正式裁定语调:
“第一问——因,成立。”
焰界如潮般扩张,界壁火纹重新亮起,焰倾忍不住握紧长剑,像终于吐出口长期压在心中的那口气。
然而墨辰却在下一息冷声道:
“第二问,同时开始。”
焰倾抬头,“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