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皱眉:“什么意思?”
沈砚眼神深沉:“没有生机,也没有死气,但意识被某种古老的道术固定在他醒来的那一瞬……像是被人强行保留了一段意志。”
“谁能做到这种事?”
“古道。”沈砚语气如铁。
雷光闪过,初祖的影子被拉得极长,他抬起头,缓缓看向两人。
那一眼,让林凡像被巨兽盯住,胸口猛地窒息,呼吸一时间不受控制地乱了。
沈砚却稳稳站着,命焰碑在他背后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金线,将那种无形的压迫挡住。
初祖的嘴唇轻轻张开,那声音仿佛从石缝里挤出的古老碎片:
“……逆……心……”
林凡倒吸一口冷气:“他……在叫你?”
沈砚眸光一敛。
逆心。
这既是古道对沈砚的称呼,也是命焰碑对他本源的定义。
初祖喉间再次震动:
“逆……命……之……子……”
风雨骤然停顿一息。
林凡握剑的手微微颤:“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沈砚沉声道:“不是他要做什么……是有人,利用他的‘残留意志’,在传话。”
下一瞬,初祖抬手。
他动作缓慢,像是千年不动的石像终于搬开了第一寸。
但在沈砚眼中,那一瞬却像天崩。
初祖的五指一握——
天魁台下的血封印纹同时暴涨百倍,整座城都跟着震动!
沈砚瞳孔骤缩:“他在……替母蛊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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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天魁城中心爆出一道刺眼的血光,冲破风雨,照亮半边天。
初祖的双眼,完全被血光反射成赤色,他喉间挤出的声音像来自另一个时代:
“开……封……之……命……”
血光冲天那一刻,整座天魁城像被一只无形巨手扣住心脏,所有梵铃、塔柱、法纹都在同时破碎般颤动。
初祖的五指继续缓缓收紧,看似迟缓,却像攥住了一座城的命脉。
沈砚折扇一震,当即踏前一步。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林凡剑气暴涨,雷鸣般的白光撕裂雨幕:“那就拦他!”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出手——
沈砚的命焰扇光犀利如金刃,林凡的剑光如同破晓第一道苍白闪电。
金焰与剑芒交织,形成一道斩向初祖的巨大光弧。
然而——
在两道恐怖攻击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初祖抬起了另一只手。
只是随意的抬手,手指甚至未完全伸开。
轰——!!
空气在他的掌前塌陷,雨幕被生生撕成两半,大地像被横推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