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云层,不知从何时起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旋涡形态。
余槐顺着他的视线抬头,顿时头皮麻:“这……怎么回事?”
祁澜也愣住:“云在往一个点聚集?”
不。
不仅是云。
所有人的灵力察觉,都在瞬间被激起。
天空之上,有某种极其微弱,却无比古老的震动正在扩散。
沈砚心中一沉。
——这是天渊碑碎片留下的余息反应。
他手指轻触胸口,那里被他收起的碎片微微烫。
就在这时——
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从群体后方传来。
轻飘、冷淡、却带着一种然俯视。
“看来,你们都感受到了。”
众人一惊,纷纷回头。
一名身着深灰长衣的青年立于空中,神情冷静,像是事先就洞悉一切的旁观者。
有人失声:“是……观渊阁的人?!”
观渊阁——
专门研究古碑、古裂隙、天渊之秘的神秘组织。
青年落下目光,直直落在沈砚身上:
“你体内……的确有‘渊息’。”
这一刻,所有强者的心都紧绷到了极点。
沈砚抬眼,与他对视。
秦渊阁青年淡笑:
“沈砚。”
“你,可能是天渊碑下一次开启的引子。”
泥海的腥风呼啸而过,像无数张看不见的獠牙撕咬空气。沉睡在泥海深处的“巨影”因沈砚强行破解封痕而出现松动,整片海域都在不安地翻涌。
沈砚立在褐黑色的泥浆潮面上,脚下被灵息撑出的青色光纹托着,否则早就被吞没。
不远处,林霄已经退到了三十丈外,额上细汗直落。
“沈兄,这玩意儿……你确定能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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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脸僵得像是被寒风冻住。
沈砚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全落在泥海中央那道缓缓升起的轮廓上。那分明是一扇门——一扇被泥沙包裹、龟裂且古老到无法形容的石门。
更糟的是,那石门背后似乎有什么在“呼吸”。
一吸一吐,泥海潮起潮落。
沈砚收紧掌心,灵感阵阵刺痛。他能感到,那呼吸不是活物,而像是某种死寂事物在恢复“形态”。
“锁痕快断了。”
他低声道。
林霄浑身一抖:“那就先跑啊!研究以后再说行不行?”
“来不及。”
沈砚抬手,一枚刻着古篆的黑铁片自袖中飞出,停在半空。那是他在遗碑残页上复绘出的“镇缚符片”,专门用于压制古代禁物。
符片亮起幽光,试图重新封住裂开的石门。
可下一瞬,泥海深处传来一声极低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