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只顾前方猛攻,却不料后院竟然起火。
焚烧了叛军的粮草后,姜楚收拢队伍,呼啸而去!
骑在马上的忙牙嘴咧的跟荷花一样,他兴奋道:“姜姑娘,你那诱敌围歼之计真是厉害啊!那一百多叛军骑兵都被解决掉了,我还弄来了几十匹好马呢!”
谁知姜楚却问道:“你们伤亡多少?”
忙牙道:“死了三个,伤了二十几个。”
姜楚叮嘱道:“远处尽量用弓箭,你们没有盔甲,不要轻易犯险!”
“是。”忙牙立马端正了姿态。
可一旁的刘旺却道:“大小姐,你也身无片甲啊!”
“所以我们只能偷袭,绝不可正面对敌,咱们只有八百多人,必须小心谨慎才行!从现在开始,过一百人的叛军巡逻队直接避开,都听明白了没?”姜楚大声道。
“听明白了!”
身后的侗民们齐声答道。
“大小姐,咱们现在返回吗?”刘旺问道。
姜楚想了想后,对忙牙道:“拿地图来!”
忙牙很快取出了一份地图,这是侗民们刻绘的一幅草图,虽然画的不怎么标准,但是距离却都相当准确。
骑在马上的姜楚,看着地图,忽然手指向邕州东南面的一个小圈问道:“此处是哪里?”
忙牙答道:“此处名曰新池镇,乃是钦州通往邕州的必经之路!”
姜楚思忖了一下后,说道:“我们刚刚焚毁了叛军的粮草,今夜叛军便会得知,到时候便会派人来对付我们……”
“那大小姐,我们怎么办呢?”刘旺问道。
姜楚眼神一凛:“若要再度偷袭,今晚便是唯一的机会,走!咱们直奔新池镇去,看看能不能再给叛军添点乱!打完就走,绝不纠缠,走!”
“走!”忙牙高兴的喊了起来,之前被叛军逮着杀,被赶到大冬山里避难,现在,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很快,在姜楚的指挥下,骑兵们呼啸着往东而去,消失在了东边的原野之上。
当夜,押送粮草的败兵,果然将消息告知了邕州城外大营的范柳合河!
“啪!”
一只白瓷碗被范柳合河一下摔的粉碎!
“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烧毁我大军的粮草?是可忍孰不可忍!”范柳合河破口大骂了起来,这几百辆车的粮草被焚,比死一千个兵还难受!
败兵弱弱道:“大王,他们那些人身无片甲,可是身上穿的服饰,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范柳合河横着眼睛一瞪!
“像是邕州附近的侗民……”
“侗民?”范柳合河抬起了头,一脸震惊,随后转头看向了井归田。
井归田并不惊讶,前阵子叛军扫荡邕州外围,杀了许多人,其中就包括相当多的侗民,如今遭到了侗民的报复,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不就是石头砸进了茅坑里,激起了民粪(愤)呗。
“大王,请给我三千骑兵,我去灭了这些蟊贼!”
花颜台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接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你……你这样子能上马?”范柳合河冷冷道。
“当然能!大王,请让我去把这些烧粮草的蟊贼杀光!”花颜台大声道。
范柳合河没有立马答应,反而是捻着胡须看向了井归田:“井军师,你有何看法?”
井归田道:“大王,不如在下带兵去吧?”
“你带兵?”范柳合河一脸不敢相信。
井归田道:“正是,大王,这些侗民可战之士并不多,况且他们身无片甲,绝非我们铁骑对手,在下足以击败他们。”
“呵,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花颜台肆意嘲讽了起来。
“是不是口气大,花将军以后便知,请大王拨兵马与我,我只需两千铁骑。”井归田拱手道。
但是范柳合河却犹豫了,他知道井归田与他手下这些将军不和,井归田要求带兵也是有避难的意思……但是,他不敢放井归田走,万一这个圆脸的胖子逃了怎么办呢?
说到底他毕竟是个汉人……
“井军师,本大王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你啊,这清理蟊贼之事,还是让花颜台去吧!”范柳合河下了决断。
井归田默然点头:“是,大王。”
花颜台朝着井归田冷笑一声,旋即朝着范柳合河一拱手:“多谢大王!”
“你别高兴的太早,花颜台,本大王可只给你两千骑兵!”范柳合河道。
“两千就两千!末将走了!”
花颜台领命便大步走出了营帐,走出门外时,腿还是扭了一下,领了军棍的屁股明显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