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这般威胁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如今朝廷已经将矛头指向了洛家,洛家一垮,此事便平息了。”张维道。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秦灵开了口。
“秦都督还想要什么?”张维冷冷问道。
“本都督要的,是咱们大家都好!”秦灵说着,指向了张维,“你好!”然后指向了贺方,“他好!”接着又指向了自己,“我也好!”
“我听不明白!”张维大声道。
贺方脸色一变:“这桩案子,干系重大,若想咱们大家都好,那么只能是他们不好!”
“谁?”张维问道。
“还有谁?自然是裴翾了!”贺方直接说了出来,“有他在,这个案子就永远不会完,他若是再闹起来,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张维脸色一变:“你们的意思是,要除掉他?”
屋顶上的裴翾听得也眼神一变!
“不错,这个人麻烦太大了!况且他武功又高,谁知道他哪天不高兴,再度杀上刺史府,就凭刺史府的普通士卒,如何是他的对手?他可是个大隐患!”贺方眯着眼阴燊燊道。
“你们……你们难道要赶尽杀绝?”张维终于是不满了起来。
“什么叫赶尽杀绝?他本来就是个杀人犯!”贺方毫不掩饰道。
“你!”张维已经气到身体都颤抖了,他本以为,秦灵不过是个喜欢玩弄权术的人,没想到居然打的是这种主意!
“张先生不必激动。”秦灵淡淡道,“眼下他已经离开了宣州,我们暂时也不会对他动手。只不过,我们也得为自己着想,是不是?”
“你们想要我牵制志才?先将他在宣州的根基拔了,对吧?”张维一语道破了秦灵的话。
“张先生果然聪明!”贺方接过话茬,“他已经中蛊,若解不了,今年就会死。若是他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不死,咱们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你们别想拉我下水!”张维怒道。
“张先生,咱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谈何下水不下水呢?”贺方笑道。
屋顶上的裴翾越听越吃惊,原来这帮人这么坏!
好在是自己今天因为送信回来了一趟,不然的话,一旦自己就这么离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张先生,你想清楚吧,裴家村的那个案子,牵涉的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惹的!你既然选择了不把温良的话告诉裴翾,那么就意味着你已经背叛了他,背叛了你在裴家村答应过他的话!既然要背叛,那就只能背叛到底!”贺方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道。
“我没有背叛我的誓言!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而已……而你们,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是比温良更可恶的渣滓!想要我张维与你们同流合污,休想!”张维板正了一张脸道。
“那可就由不得张先生了。今日,你是走不出这个府邸的。”贺方冷笑了一声。
忽然,张维感觉腹中一阵绞痛,他皱起了脸,转头看向了茶几上的那杯茶,一下就意识到了什么……
这茶水里,居然被下了药!
“你们……你们居然给我下药!”张维一手指着这两人,一手捂住了肚子,差点坐都坐不稳了,身子直接从椅子上往下一滑……
“哈哈哈哈……”贺方肆意的笑了起来。
裴翾听到此处,猛然抬头,他观察了这偏厅四周,现四周居然没有什么人护卫时,当即自屋顶破瓦而下!
“轰隆!”
裴翾一落下来,双手一扬,两块碎瓦分别打向了秦灵跟贺方的太阳穴!两人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甚至都没看清落下来的是谁,太阳穴便被打中,当场就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笃!”
裴翾双脚落地,落在了张维面前。
“你……怎么会……”张维看着裴翾,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出现。
“张维,原来你真有事瞒着我?”裴翾怒视张维道。
“对……我瞒了你……”张维低头道。
“呵,还好我在屋顶上听见了,否则,只怕我一走,我的人,我的根基,只怕很快就要被连根拔起了吧?”裴翾冷冷道。
张维低头,不说话了。
这时,裴翾耳朵一动,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于是他迅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两粒药,一粒塞进了贺方的嘴里,一粒塞进了秦灵的嘴里。
他手指朝两人咽喉一点,两人喉头一动,两粒药便滚进了两人肚中!
“你干了什么?”张维惊呼起来。
“走!”
裴翾懒得解释,直接拉起张维的胳膊,往上一窜,顺着破开的那个洞,跃到了屋顶上!
“走!”
裴翾一把背起张维,看着下方那些冲向偏厅的官兵,于是脚一动,一脚将一叠瓦片踢到了偏厅的另一侧!
“咣当!”
瓦片落在某处屋檐下,摔了个粉碎,官兵们立马被声音吸引,朝着那里冲了过去。
而裴翾,立马背着张维,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几个起落间,就快的从屋顶离开了刺史府!
二月十五夜,宣州,再度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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