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翻了个白眼,应了一声:“嗯。”
等着她的下文。
然后……沈祭雪就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了。
谢灼气急败坏。
谢灼大吃一惊。
谢灼决定再也不要理她了。
谢灼吸气吐气又吸气,连人带着凳子搬到离沈祭雪最远的角落里,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说。
“哎呀,其实吧,这因果印对人当然是有影响的。道友若是想活命,我建议,还是现在就把手剁了比较好。”
沈祭雪:“那你呢?”
谢灼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答得理直气壮:“我陪你一起剁。”
沈祭雪沉默。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过这人怎么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低头又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印记,指尖默运灵力探查,却并无异样,便也没再去管它。
夜深人静。
奔波一日,加之灵力消耗过多,众人早早歇下。
谢灼仍然不肯理沈祭雪,躺在地上,似是早已入睡,呼吸平稳。
沈祭雪和衣卧于榻上,长剑置于手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轻微的声响,缓缓靠近她的床榻。
沈祭雪骤然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试图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手腕和脚踝。
沈祭雪身形不动,冰寒灵力透体而出,只听几声脆响,那试图束缚她的东西瞬间被冻结崩裂。
与此同时,她翻身下榻,扣住了一个模糊人影的咽喉。
“唔!”
那人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喉咙被死死扼住,又被狠狠掼压在冰冷的土墙之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沈祭雪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被制住的人。
竟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沈祭雪声音冷冽,“到此来,是受谁指使?”
谢灼坐起了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被沈祭雪死死按在墙上的人,悠悠道:“哎哟,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热闹?”
“道友,不如,给他点教训吧?”
这人睡了一觉,居然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沈祭雪觉得很稀奇,多看了他两眼。
“你来。”她对谢灼道。
“你看,”谢灼无奈道,“这种杀人诛心的活又推给我了。”
那男子闻言浑身剧颤,冷汗瞬间浸透粗布衣,喉咙里发出恐惧声响。
沈祭雪冷眼旁观。
谢灼慢悠悠地踱步上前,脸上挂着那种惯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笑容。
“深更半夜,扰人清梦,确实该罚。”
“嗯,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