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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躁动(第2页)

可再凝神细辨,又觉出一种令人心惊的天差地别。

哪怕是魔尊级别的攻击,竟只在结界外层撞出光纹,内里连半分能量波动都没有,连风都依旧顺着崖壁平缓吹拂,仿佛那激烈的撞击只是场无声的幻影。

他想下山看看,脚刚迈下第一节台阶,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回来。

是玄烬设下的结界,冰冷的魔气顺着刚刚触碰过的脚尖漫上来,下山的路被封得严严实实。

既然下不去,他只能转身往崖顶走,没成想刚靠近那片翻涌的墨云结界,原本厚重的云层竟自动分向两侧,让出一条通路。

踏上崖顶玄冰的瞬间,刺骨寒意便顺着鞋底往上钻。

抬眼望去,玄烬正斜倚在那方玄冰王座上,指尖捏着只暗纹流转的墨色酒盏,杯中酒液晃着清冽微光。

一缕不属于下界凡品的凛冽酒香顺着风漫过来,吞吐间几乎要将肺腑里的浊气都涤荡干净。

祁玉安刚站定,王座上的人已抬眼扫来。

那目光竟不似平日里的漠然,也无俯瞰蝼蚁的倨傲,反倒带着几分酒后的慵懒,仿佛只是被打扰了清梦的凡人:“你来做什么?”

心里掠过一丝无奈,祁玉安心道明明是你封了下山的路,我才只能往这里来。

可转念一想,玄烬没毁了清徽宗已是万幸,自己哪有资格僭越置喙?

他压下那些念头,躬身垂眸道:“我是来谢魔神,未对清徽宗动手。”

玄烬将目光收回不看来者,但心里那股怪异感又缠了上来。

实话说,自昨日从魔焰天街将这人带回来起,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就没散过。

昨日把祁玉安带回木棉树下的矮屋,那屋子檐角压得极低,他得低头才能迈进门去。

将人随意扔在木板床上后,他本欲转身就走,目光却不知怎的落在了那人发紫的唇瓣上。

那抹青紫色刺得人眼慌,是冻狠了的模样。玄烬皱了皱眉,随手从床尾扯过被子,潦草地往祁玉安身上一扔。

窗户还敞着,寒风卷着雪沫往屋里灌,他指尖动了动,魔气已凝在掌心,只需微微一送便能合上窗扇。

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凡人,特意关窗,倒显得自己多在意似的。

那点莫名的滞涩又涌上来,他终是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崖顶,将满室寒风与床上昏沉的人一并抛在身后。

回到崖顶后,玄烬本想像往常那样,用神念漫卷消磨无尽时光,他甚至刻意避开了木棉树矮屋的方向。

他清楚一个凡人不值得魔神分神,可不知怎的,心底总像堵着团东西,煎熬得他坐立难安。

后来墨沉霄因讨要祁玉安不成,疯了似的冲撞结界,倒让他提起几分精神,可墨沉霄太弱了,那点儿精神转瞬即逝。过后神念还是像有了自主意识般,抑制不住地往那间矮屋飘去。

荒谬。他暗嗤一声。自己是谁?是凌驾在混沌天域的魔神,神念怎会被一个凡人牵制?

他强迫自己移开注意力,从储物戒中取出混沌仙酿,仰头猛灌了几杯。

清冽的酒液刚压下心底那点异样,矮屋方向的人竟真的出现在了崖顶,还乖顺的很,全然没了往日在魔焰天街时一副倔驴的样子。

玄烬被这副模样勾起逗弄之心,盯着那人,他嘴角恶劣的勾起:

“谁说本座要放过你的宗门了?本座是等你醒了再动手,看不见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什么意思?”

果然,话音刚落,那人脸上便瞬间褪尽血色,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几乎嵌进掌心。

但不过片刻,他眼底的慌乱便如潮水般褪去,神色重归沉静,似乎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玄烬心里清楚,这种程度的恐吓根本镇不住这倔驴,可即便如此,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态,也最后让他感到愉悦。

“我本就是经脉尽断的废人,不能为魔神提供半分助力,魔神肯容我清徽宗暂存,已是天大的恩赐。

墨沉霄此时因我失了方寸,陷入疯魔,我理当设法安抚,不让他坏魔神计划。”

玄烬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果然还是跟这人说话最有意思。

不提半句怨怼,只把“恩赐”挂在嘴边,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却又三言两语便点出自己在墨沉霄身边不可替代的位置。

不卑不亢,却又暗自在话里占了先机。

他指尖随意一动,一盏泛着微光的酒盏便凭空飘到祁玉安面前,酒液在盏中晃荡,映出细碎的流光。

“混沌天域的佳酿多如星子,这杯‘忘忧烬’倒算得其中奇品。”

玄烬斜倚在王座上,目光带着玩味的审视,“喝了它,我便能感知到你话里的真假。你敢喝吗?本座有些话要问你。”

能辨真假的“忘忧烬”是有的,但他上次回混沌天域并没有废力去寻,哪个凡人值得他废如此的周章?

仗着祁玉安没去过混沌天域,他随口说出来哄人。

这凡人向来心思深沉,定藏了不少事,想来是不敢喝的。他已备好说辞,若祁玉安推脱,便借着“不敢喝”的由头,再好好为难他一次。

可下一刻,祁玉安竟毫无迟疑,抬手接过酒盏,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瞬间,玄烬眼底的玩味淡去几分。没料到祁玉安这般干脆,他倒让他生出几分认真探究的念头。

“你恨我吗?”

那人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即抬眼,目光坦然迎上玄烬的视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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