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刚刚一直被这小子握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地玩弄,连说话都没耽误,乍一抽还没抽回来,使了点劲才成功。
“……噢。”何南雪认错低头,像个被主人训斥的宠物。
“别低头,看着我。”江舸这回没被骗过去,他用手指点了点何南雪额头,因为没收力道,直点得对方朝后仰了仰。
何南雪乖乖被点脑门,把自己又往他手底下送了送,微微抬眼,一派听训模样,无声地做回应:看了,前辈请继续。
江舸对这套卖乖的小把戏已经有了点抗性,但还是很受用地点点头,继而道:
“——这还没怎么呢,我就收不回手了,小雪同学,要是真和你炒cp,问题恐怕是我离都离不开了吧?”
何南雪错愕怔住,眸中明明白白写着“前辈还想要离开吗”的意思,旋即很快变得黯然,眼中带上了一丝脆弱。
江舸知道,这多半又是在装模作样,所以硬是铁着心肠没有说软话。
沉默的气氛维持了不到五秒钟,何南雪便立刻做出了让步。
他抿抿唇,看得出来不太情愿、但有十分真心地做出保证:“只要前辈说不,我绝不勉强——”
“……不论任何事。”他补充。
看着拿了冠军后已经彻底晋升为联盟新一代的top如今乖顺得宛如上课被老师训的小学生,江舸不动声色翘翘嘴角,又压下。
棒子打完了,他轻咳一声,唇稍勾着压不下的笑意,拍了拍何南雪的侧脸:
“好了,小雪同学、身为联盟的头脸,在这儿干嘛呢。给别人听见了,还以为你是自荐枕席呢。”
经了对方今天这一遭“得寸进尺”,他倒是看清了自己,好像也不抵触这样的肢体接触,哪怕明知道对方是个A。
既然不抵触,那就稍微——稍微放肆随心一下,也没什么吧?
想摸这脸好久了。
反正看何南雪的样子,应该也不抵触。
何南雪不知道江舸心中想法,他抿着唇,顺势又得寸进尺地偏头蹭了蹭江舸手心。
眼帘微掀,他诚恳反问:“前辈觉得我不够自爱?”
“……”这话是不能好好说了。
怎么连个调侃玩笑都能顺杆爬?
下一句是不是又要开始“那前辈能不能多垂怜垂怜我”了?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怎么这么不值钱的。
江舸又气又乐,二指捏住何南雪脸颊,不太使劲地捏了捏。
他瞪过去一眼:
“少得寸进尺。”
何南雪眨眨眼,见好就收:
“遵命。”
眼看休息时间快结束,两人总算不再掰扯这些事,转而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形象。
下午要换上节目组统一制定的队服,进行最开始的摸底赛。
“——就算是炒cp,在镜头前也要收敛点。”江舸一边整理新换上的内搭,一边不放心地叮嘱。
什么玩手指捏脸颊之类的,要是在镜头前这么搞,那都不叫炒cp了,那叫卖得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估计边侠那边都要准备连夜堵柜门了。
在电竞圈越来越趋向于“粉圈化”的今天,对俱乐部而言,何南雪这种选手,多半属于那种炒cp可以、但绝对不能落实,不然会影响观众基本盘的存在。
等之后万一真谈了,估计得谈地下恋了。
江舸暗暗摇头,说不清是感慨还是唏嘘:“别卖太过了,适可而止就行。”
何南雪把队服递给江舸,一边在他穿上后帮忙整理衣领,一边点头,神情愉悦而轻松:“好的。”
时间有限,江舸也顾不上收拾太多,在何南雪的帮助下喷了点香水,挡住两人刚刚稍稍有点不太受控散发出来的味儿,离开宿舍。
下午的摸底赛是按小组来的,彼此内战。
江舸这边的队友是白繁央,老墨,一个轮滑组的选手砰六,一个蹦极组的选手沧唐。
在保证队伍职业组成还算平衡的前提下,横跨了几乎绝大多数的嘉宾组——电竞圈、网游圈、娱乐圈、休闲运动组、极限运动组,差不多每项运动大类里都来了一个。
几人到达己队的专属训练室汇合,简单打了打招呼,就坐进了各自的位置,上号做起战前准备。
江舸作为队长,要在教练没来之前,分别帮助队员们做站前检查,顺便了解队员们各自的情况。
他从后往前,先去了沧唐旁边。
这位玩的是神骑,江舸询问道:“你会玩剑还是盾?”
沧唐道:“都可以。队长有什么建议吗?”
他是业余玩家,之前玩过《迷途》,但因为爱好比较“现充”所以玩的不多,只能说很基础很基础,所以没有什么算得上“擅长”的,都一样。
江舸想了想,回忆着己队的队伍构成,给了建议:“玩盾吧,我们队只有一个神骑,你肉一点,生存性大些,容错率也高。”
沧唐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