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有继续使用全息设备进行联网训练,而是选择锻炼自己现实中的身体强度和实战能力。可惜他本来就是半路出家,没有了邬泽的特训,他独自训练,自己摸索时总是要走很多弯路。
但即使如此,即使磕磕绊绊,也要向前迈步。
无论是走通天大道还是走弯路,都是在前进。
柏永年凝神,专注自身的训练,不再让其他事物占据自己的心神。
一旁的姜夜云轻叹一口气,本以为柏永年至少会和自己谈几句再训练,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迅速,于是自己也进入状态开始今日的训练。
训练中的姜夜云神情专注,微长的发丝随着动作再空中划出弧度,偶尔露出他凌厉的眉眼,挥舞武器时,小臂的肌肉绷出清晰有力的线条。
一旁自己摸索陷入瓶颈的柏永年不经意瞥见,就被姜夜云果决有力的攻击方式给抓住了眼神,不禁停下来默默观摩,不久后似有所悟,对自己的接下来的训练方向有了些模糊的想法。
重新调整好侧重方向后,柏永年再次投入训练中,果然效率高上不少,提升效果显著。
训练的时间眨眼间流失,中途休息的柏永年拿起水杯喝口水,高强度的运动让汗水沾湿了自己的刘海,因为影响视野,于是被自己用手抓到脑后。
姜夜云大概是出汗较少的那种类型,凑近了才能看见他皮肤上有一层薄汗,除了呼吸略微急促以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他瞥了一眼正在喝水男人,撩起的刘海将对方的额头露出,失去了发丝的遮挡,柏永年长相中具有攻击性的一面便被放大了,冷脸时带着些不自觉的压迫感。
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喜提冷脸酷哥体验券的柏永年忽然想起什么,身体一转,凑近了姜夜云。
“哎,对了,夜云,你怎么没去参加那个什么三校联赛的选拔?”
他想起之前办公室里解长霜的长篇大论,什么一年一度啦,什么三所老牌强校强强对决啦,什么高曝光高社会关注度啦。
虽然由于介绍实在太枯燥,导致当时柏永年只听进去一些关键词,但是看对方的重视程度也知道,这三校联赛不仅重要,对学生也有很大的好处。
柏永年比姜夜云高了半个头,如今训练跟上后身形也比先前结实不少,虽然还远没到壮硕的地步,但突然间凑近也足以给他人带来心理压力了。
姜夜云不动神色的后退一小段,才回答对方的提问:“我不去参加了,家里最近有些事情,我需要留下来帮忙。”
柏永年有些失望,还以为军校联赛里自己能和姜夜云做队友。
不过那点失望转瞬即逝,他注意到对方说的后半句话:“家里出事了?要紧吗?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姜夜云笑着摇摇头:“不用担心,是因为董事会那边要进行人员更替,我小姑希望借此多培养几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因为目前形势不明朗,所以我主动要求留下保护她。”
柏永年:……
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一串文字掠过脑海,没有留下痕迹。柏永年似懂非懂,但他装作自己已经懂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你做这个决定挺明智的。”
不过穿越前也算读过点霸总文学的柏永年有了新的疑问:“为什么是你小姑培养自己人,你爸爸呢?你呢?”
“我父亲早些年前逝世,遗嘱中的继承人就是我小姑。这些年里,她一边挑起了企业的大梁,一边时时关注我的成长和进步。她是优秀又负责的人,也是我在这世上最指的信任的亲人。”
柏永年感慨,只听描述便能想象,姜夜云的小姑必然是一个内心强大、实力过硬的女性。
“不过我听说,邬家最近也有些风波。如今邬先生的压力恐怕也不小。”
柏永年一愣,他和君禾哥见面次数少,聊天机会也不多,因此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心里难免有点担心,但又觉得自己还没有立场去问君禾哥这些事情。纠结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决定之后找机会询问一下,即使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能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好的。
柏永年和姜夜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大概是听说过他请假的事情,姜夜云问他:
“我看你之前请了好几天病假,你现在身体已经好全了吗?”
柏永年盯着手里的水杯,笑着回答:“好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身旁的人没有急着回答,柏永年自己倒是低头收拾完准备先离开了:“我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了,先不打扰你接下来的训练了,今天多谢了!”
他起身,动作迅速,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姜夜云的声音就再次响起:“你真的还好吗?”
柏永年闻言,转头冲对方灿烂一笑:“放心吧,我感觉很好。”
他依旧是没有等姜夜云的回应就离开了。
离开训练室的路上,他放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只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忽然精神力微微一动,小一传来信息。
小一:这里有一只走丢的小蛇!
柏永年顿时脚尖一转,就朝着小一所在的方向赶去,赶路途中还不免感慨自己运气真好,想什么来什么。
一路上他一直和小一保持精神链接,确定那条迷路的小蛇是否还在原地。每一次小一都给出了肯定的回复,他心里更有了几分底气。
今天这好人好事他做定了!
然而等到他终于赶到小一所在的位置,走过走廊的转角,却只看到一只小蜘蛛孤零零的蹲在原地。
柏永年迷茫的站在原地,他那么大一个小蛇呢?
小一也爬上了他的肩膀,一通比划加精神链接,着急的为自己辩解,力证自己清白。
原来是小蛇在柏永年来的前半分钟时,奥西甸正好发现自己的精神体走丢了,于是将它收回精神图景了。
啊?运气这么差的么?
柏永年有点郁闷,他不死心的在周围转了一圈,确认这里一片蛇的鳞片都没有后,才不得不接受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