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撞到我的那个人来了吧。”简南絮猜测。
“嗯。”
祁京墨脸上的笑意浅了,把被单抖开,晾到绳上。
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渍,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祁副县长中午好。”
门一打开,陈圆圆便扬着笑脸打招呼,祁京墨对着个小姑娘也不好冷着个脸,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
跟在后面的沈南风双手提满了东西,他对着祁京墨微微颔,点头道谢。
陈圆圆一进门就眼尖地瞥见了坐着的简南絮,脸上的笑更甜了些。
“南絮,你好点儿了吗?怎么脸色那么白,是不是伤口疼?”
她小跑过去,关切地望着她。
简南絮本就生得白,这会儿退烧后更像蒙了层薄雪,眼尾那颗小痣在苍白肤色上愈清晰,衬得一双杏眼湿漉漉的,透着股易碎的美感。
“没事了,不太疼。”
早上祁京墨帮她换了药,看着伤口开始结血痂了。
“不疼就好,昨晚上我还担心你疼得睡不着呢。”
陈圆圆松了口气似的拍了下手,视线却不自觉在简南絮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人病着的时候竟比平日更惹眼,那点苍白像上好的宣纸,连眼尾的小红痣都成了精心点上去的花钿,偏偏眼神干净得很,透着股让人忍不住想护着的纯澈。
沈南风这时也拎着东西走过来,将提来的一堆礼物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简同志,今天感觉好点儿了吗?”
沈南风面容冷峻,不笑时眉眼间总带着几分疏离感,此刻看着简南絮苍白的脸色,语气却柔地能滴水,仔细听,还带着一丝疼惜。
“嗯,好多了。”
她礼貌地冲人笑了下,眼神却瞟向走过来的祁京墨。
【祁麻麻,快来救救孩子……】
祁京墨接收到她眼神中的求救信号,轻笑一声,冲淡了眼中的阴霾。
他径直走向石桌,拿起桌上的空水壶转身往厨房走,路过两人时淡淡开口道:“沈同志和陈同志自己搬个凳子坐,精力有限,招待不周了。
二位有心了,带这么多东西。不过我爱人刚退烧,油腻甜腻的都吃不得,这些怕是得放阵子。”
“南絮,你昨晚烧了啊?难怪脸色这么差,现在风有些大,我们回屋里坐吧。”
陈圆圆一听简南絮烧了,立马着急地催着她别在外面吹风。
“不要紧的,我在屋里待久了,觉得闷。你们俩别站着,那儿有凳子。”
简南絮手指了指屋檐那边。
祁京墨给人倒了水,就到厨房准备午餐了,虽然迁怒于他们让小妻子受伤了,但是该有的表面功夫他还是会做。
沈南风要进去帮忙,祁京墨让他帮忙烧火。
陈圆圆的性子很自来熟,叽叽喳喳的,一会儿就把自己和沈南风的情况都透了个遍。
不过,大院里长大的孩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