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痒呀……”
娇娇嗲嗲的抱怨被吞噬在在两人交叠的呼吸里。
祁京墨含住她的唇瓣轻轻摩挲,手也停下了挠痒的动作,转而扣住她的后颈,把这个吻吻得又软又缠绵。
…………
上午,简南絮难得在祁京墨还没下班的时候醒了。
起床洗漱完,正捧着水杯喝着温水,忽然听到隔壁一阵喧闹声,好像是在吵架,里面还有赵大娘的声音。
简南絮眼睛亮了亮,三两口喝完杯里的温水,趿着棉拖就往房间去。
拿起椅背上的棉衣套好,系紧领口的扣子,往院门走的脚步明显比平时快些。
她怕去晚了,人家吵完了。
只是,她握住木栓往外轻轻一拉,木栓顺利抽离,可当她推着门板往外使劲时,门却纹丝不动。
她顿了顿,又加了点力道推,厚重的木门只出一声沉闷的“吱呀”,依旧牢牢闭着。
简南絮凑近门缝往外看,借着透进来的光,隐约能看见门闩对应的外侧,挂着一把很大的铁锁,锁鼻紧紧扣在门环上。
她没再用力,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门板,隔着门听着隔壁渐弱的喧闹声,转身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四方的院墙圈着不大的天地,墙角的柴垛码和蜂窝煤得整整齐齐,枫杨树的枝桠上还挂着一层雪团,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让她莫名觉得局促。
风从院角的缝隙钻进来,刮得晾衣绳上的空衣架轻轻晃动,出细碎的声响。
她抬头望了望头顶一方小小的天地,明明是熟悉的院子,被那把锁隔着,竟像是成了一座困住她的小牢笼,连空气都变得滞重起来。
就像她永远被困在这没有亲人朋友,只有一个男人爱着她的七零年代。
他是真的疼她入骨,爱她入髓,把她护得妥帖,可这份密不透风的爱,有时却像这院门外的锁、墙头的砖,悄无声息地圈出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祁京墨推开门进来时,先习惯性地喊了声“恕恕”,没得到回应,进了房间,抬眼就看见炕上的人蜷着身子,脸埋在枕头里,只露个单薄的背影。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外套上沾的寒气还没散,却不敢靠太近,只伸手轻轻碰了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
“怎么了?不舒服?”他的声音放得极柔,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见她没动,祁京墨又弯下腰,视线越过她的肩头往脸上看,才现她睫毛垂着,眼底没什么神采,连平时亮晶晶的模样都淡了几分。
他心里一紧,干脆在炕边坐下,伸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是不是等很久了?还是哪里难受?跟老公说说。”
“你为什么要关着我。”
她的语气平淡,好像在问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我没……”
祁京墨下意识想否认,话到嘴边却卡了壳。
他看着她垂着眼、毫无波澜的侧脸,心中的慌乱愈深。
“我不是想关着你。”他的声音低了些。
“早上出门看天阴着,怕你冷,又怕你出去磕着碰着,这附近总有小孩追着跑,上次你就差点被自行车蹭到。”
他顿了顿,指尖悄悄缠上她的,“我想着早点回来陪你,就顺手锁了门,没别的意思。”
“昨天呢?昨天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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