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富,嘴长你身上是来喷粪的?你不怕睡着了嘴里插根大葱粘大酱?要不里面再给你放点东西?你再他妈张口骂人,我就给你彻底缝上!咱俩可是有粘塑料的胶!”
李大富用手抿了下嘴唇,不再理会翠云,这葱蘸酱今天实在是不香了!索然无味,坐在桌子边想着事。
“妈的王月华那个粗地缸…”
“来丫头,吃块肉,多吃点,你马上要长个了,你好了妈才有盼头!”
李云嘉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个生活,每次动手动往死护着翠云,内心不是一般孩子那样的坚强。自从妹妹生下来,她就知道她有个使命,她要保护母亲妹妹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李大富一想去年驴被别人家用了之后要瘫痪的样子,气的眼睛红,那是他的命!越想越气,越气就想打人!
冷不丁桌子下伸出一只剩下半只臭袜子的脚,黢黑的脚后跟,厚厚的老茧,蹬了翠云一脚。
翠云端着一盆萝卜汤就浇过去了!
“闹玩!!!诶呀妈!闹玩啊!”
“李大富,有几个咬牙切齿狠呆呆的闹玩的?你是恨不得把我安在菜盆里整一顿吧!”
“我说整你了?”
“你试试?你要是恨,你找王月华去啊!她那体格你摆愣摆愣试试,屁股夹你脑瓜子上,你都不带闷的!气够你用。”
“别他妈…哕!我刚他妈现你张翠云也不是什么好货,说屎话一溜一溜的!”
“对呀,我对啥人说啥话!”
翠云及时收了手,撒出的半碗汤直接洒在裤裆那了。李大富站起来紧抖落。
“张翠云,知道啥叫闹玩不?啊?”
“说慢一步,脑袋就让你开花!”
翠云也不看他,拍了拍云嘉的脑袋。
“没事丫头,慢慢吃,别怕。”
翠云每次挨打,都是云嘉受教育的时候。她的胆量,个性都是在母亲一次次被打中练出来的。
年月日,农历六月初十。
大暑刚过,天儿热的黄皮子都不愿出来偷食儿了!张翠云早就出了月子,房前屋后的活又大包大揽了起来。
人人说坐月子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的洗礼,可能偏远的农村女人应是这句话的反面。
翠云是幸运的,初夏的温度暖化了她体内的寒,多少女人因为寒气患了一身的病痛。
这几天,翠云正收拾着屋子,两间占地七十多平米的泥草房,还是怀云嘉的时候盖好的。想到那个时候,翠云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
所有的人钱都是她张翠云张罗的,李大富就像个小工,闷哧闷哧的干!打地基,和大泥,扛大梁,往死的干!就像给别人家帮工一样!
也不跟人客套,喝酒的时候自己喝个大醉,没等人吃完,自己躺在炕上打着呼噜呼呼大睡。可累坏了翠云!
“盖个房子比他妈生个孩子还费劲!”
“咋啦翠云,又想盖房子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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