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灭了,但烂摊子还得收拾呢,翠云和大富拿着耙子铁掀,把烧完的灰扫到一堆,扔到东园子去,经过一冬天的酵也能当肥使呢。
只是刚扫一堆,就刮一阵旋风,那风呜一下卷起一大片灰上了天,又散开落下。来回好几次,欸?专门找大富。这玩意才邪性呢!
大富被攘了一身的灰,来回几次气的他拿着铁锹一顿划拉,这下不用旋风了,全都乱套了。
“驴草的瞎眼了,刮几巴啥风啊!”
大富拿着铁锹使着驴劲砰砰砰三下,打在石墩上泄着情绪,铁锹把立马断成三节。
这玩意说巧不巧的可真怪了,三股截铁锹把一截划在李大富脸上,伴着一条血线,刮出挺深一道口子!另一截打着转碰在翠云额头上了。
这俩人脸上的血流的。这个呐作劲就别提了。
“我他妈的我…”
“李大富,你他妈就作吧,让你骂,这下遭报应了吧!活该你受伤,还得连累着我!好的没有,坏的都让我赶上了。”
看着翠云那样,李大富也蔫巴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积极要送翠云去卫生所。
翠云看着李大富,她内心突然涌出一种感觉,这辈子俩人的缘分怕是就此断了,一截两段,两败俱伤。
这难道是老天爷的警示,难道究竟在警示啥呢?
“马勒戈壁的这地我算是种的够够的了!下辈子就是托生成猪也不种这玩意!操蛋的玩意,白玩!”
看李大富气急败坏的样,翠云想起一句话:作的欢死的快!
这句话是句流行话,意思在当时那是时代,你就消停的干,别整那些幺蛾子,也别整啥前的东西,比如采洁,非得去那远干嘛?
北方大地上的人思想被禁锢的厉害,这句话是非常恰当的说明。
不知道怎么的,这阵风突然就让翠云感受到了一些事,有关一些人的命运。比如他李大富。有些事可能也该出头了!
“赶紧走吧,去卫生所消消毒去。”
“诶妈呀翠云,咋啦这是?”
大花眼睛贼,老远看着翠云她俩满脸血的样子,风风火火的就跑过来了。
“李大富你又打翠云了,你个不是人揍的,点了粮食打了老婆,你还算人吗?咋还专门往脑袋上打啊你!”
大花气急眼了,这村里就这么几个相好的姐妹,采洁刚走,心里正烦着呢,看着翠云又被打。心里头火起,拿着铁锹就劈过来了。
“翠云不敢打你,今天我豁出去非把你劈了,到时候咱俩一起见太爷去!”
“诶嘛你嘎哈?你快住手,不是我打的!”
李大富被吓的一激灵,撒腿就跑,你看他倔驴,可是知道挨打疼?
“我去你爹个尾巴根子,敢做不敢当的玩意!”
“我告诉你,再骂我爹,我可急眼了。”
“急眼了咋的,还能整死我啊?还是想霍霍我?来我给你脱了我看你敢不敢摸。”
大花这个娘们,关键时候是真不行乎,衬衫摁扣一拉,里面穿的小衣服包着那玩意就露出来了,滴了当啷的吓的李大富一哆嗦。
“虎逼娘们,怎么摊上你这么玩意儿。”李大富也不敢瞅撒腿就没影了。
翠云看的一愣,看大花真把衣服解开了,赶紧过来给她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