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别生气,这东西以后咱都买,我那些破烂不是没卖呢吗,最近价不好,等价好了,我马上就卖,行不侄小子?
你家妹子到了我家,那我就当个丫头一样对待他,咱家是穷,但没一个心是坏的。这个你放心行不。”
炕上新郎的母亲早就哭的不行了,嘴里一直在说着话,关键还听不清。哈喇子往下流着,眼泪鼻涕,唉!
大舅哥一看这德行,妹子过来再伺候婆婆,再干活。这哪是个好人家啊,回头一看媒人,在那蔫蔫坐着也不敢说句话,给他气的。
“你马勒戈壁的,你知道他家这样你还介绍,你狗日的安的什么良心。我看你就是不三不四的玩意,你肯定说人家礼了,你个骚笔玩意。”
这话就狠了,就算你再生气,啥话能说啥不能说,心里一定要有和谱,越是这样越得控制。
这媒人是个女的,五十来岁,哪受的了小年轻这么骂。气的身体都哆嗦,当时就火了,指着他鼻子就开始还口。
“小逼崽子你说话注意点,今天就是婚不结了也把你打残废在这,你信不,反正这屋人都让你骂了,一人打你一拳,你死了我们也不至于判刑!”
“你装逼,你试试。”
还别说,话刚说完,屋里人就把他围起来了,早就看这个大舅哥不顺眼了,骂了半天谁都没还口呢,这家伙杠上了。
“你个骚逼养的玩意儿,看见没,说打你就打你,你说你好是好样的说说,连骂带打还掫桌子。
你家要是都这样,就赶紧滚。别来霍霍老许家,谁愿意娶这玩意,你觉得你家人还是好玩意呢?”
“我家咋了,再次也比这强。”
“你家强,强哪去了,你妹子再好她也是个二婚,就算老许家再穷你妹子也配不上人家,知道不?
还想一步登天啊咋的,给你介绍个老实巴交的不受欺负就不错了,你还要这个那个的!”
这下大姨、大舅哥都消停了,坐在那头别过去抽着烟也不说话。
“反正我是媒人我就说句话,你们要是还想着结婚,咱就继续上菜,这些柜子,缝纫机我替他们答应你家了。
年底就算买不上,明年肯定能买。你也别小看人家,就是给老娘看病才花了不少钱。要不然人家做的这地行当不比上班的差!”
大舅哥刚要说话。
“哥!别说了,我答应了。别再惹事了。以后啥样我都认了,我看这一家人都挺好的,我就嫁这来吧!你回去告诉妈这都挺好,以后肯定差不了。”
看着这妹子这样,他哥也没治了,红着眼睛点头答应了!
到现在这场婚事才算定下来!婚宴才算正式开始!
外边那帮人一看婚事谈妥了,喊着礼账先生,这才把礼账写了,这样随礼的,一辈子也不一定遇上一次。
时间都到一点了!
大支且的赶紧安排重新摆桌,挨烫的大爷洗吧洗吧又坐下了,为了这个侄子,白他妈挨了多少气!
哎?还别说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劳忙的多了,大家伙一起把屋收拾了菜又重新传上去。
吃了一会,老许又重新敬的酒,慢慢的气氛才缓和下来。又说了几句好话,又畅想了未来,相当于画大饼。就这样,新亲才算吃完饭。
新亲就这么一桌,整完了院里这帮人也饿了,盯着第二阀座位就抢上了,没抢上的骂骂咧咧的。
“我操了,随个礼差点饿死,说出去都没人信。”
“你拉倒吧,你也没合计着随啊!净想着吃白食。”
“不是你这话说的,这能怪我吗?你说谁家两年连着整三回婚事,跑了两回亲!咱们还得跟着随三回,这钱你随着闹不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