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萧政确实醒了一回,贺子树将人扶起来,他口渴,给喂了些参汤,萧政摸着贺子树新长出来的胡茬。
“好扎。”萧政浅笑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贺子树摇摇头,只将人抱在怀里,“你醒了就好。”
萧政回抱着他,“没事的,放心吧。”
第二日,萧霖天刚亮就来了萧政的院子,这会儿萧政也醒了,正咳嗽呢,贺子树在一旁给他倒水。
萧霖坐在床边,看着萧政虚弱的样子,担心的问道,“可好些了?”
萧政答道,“咳,咳咳咳,大哥,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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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树正好将水端过来,“来,喝一点。”
萧霖见他喝了一杯水,咳嗽少了些,继续问道,“怎么回事?”
萧政这才说道,“这次有些倒霉,分的位置不好,住的地方有些漏雨,被子湿了一小半,我花银子给衙役,虽然送了被子,不过没有洗过,味道太大,我便没有要,
本以为这雨就下个一两日的,谁知一连下了四五日,还好哥夫给准备的被子多,就是夜里凉,不敢睡的太实,还好写字的地方没有漏雨,不然可真是完了,
前日有些热,我便有心坚持,还好坚持到了最后。”毕竟若是抬出来,科考成绩便要作废了。
萧霖见他精气神还是不太好,让他多休息,又去厨房吩咐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陪他一起吃了饭,等萧政睡下才离开。
萧政这一病,足足养了七八日才彻底好起来。
浔儿每日也会在门口和他二叔说说话。
楚言知道之后,颇有些唏嘘,毕竟这么多年的坚持,毁在了最后一刻,谁都会不甘心的。
知道萧政病了之后,很多人来探望,陆恒还给他们请了一个太医,以陆谨的名义,毕竟没有官身是没办法给太医院下帖子的。
此次来的也是有名望的太医,不过几贴药下去,人就好了,太医说,也是萧政底子好,回来退热也及时,不然怕是凶险了。
萧霖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将人送出门,萧政好了之后,还带着萧政他们一起去陆家道谢。
浔儿又可以和二叔一起玩了,很是开心,整日都跟在萧政身后。
前两日萧霖带着浔儿去送了段珵璟,浔儿还哭了一鼻子,舍不得让他走,段珵璟抱着人哄了好一会儿,才算完。
反正他给浔儿身边留了暗卫,于是便放心的走了。
浔儿因此低沉了两日,见萧政好了,又开始粘着萧政了。
楚言这几日就负责给他们几个的吃食,尽可能的满足所有人。
萧政很久没吃过楚言做的饭了,突然一吃,还颇为怀念。
罗淮见他好了,也放下心来,如今他们也算是腾出手,可以开始教浔儿读书了。
虽说年纪还小,但是马上也三岁了,可以开始启蒙了,现在就当是铺垫了,每日只需半个时辰。
浔儿也太开心的,他握笔的姿势还是楚言教的,毕竟之前跟着楚言学画画,还做了一些涂鸦之作,到现在有些画还挂在陆家和段家的书房呢。
楚言一般不会勉强他,毕竟这个要他自己肯学才行,不然逼他,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萧政和罗淮的教学则完全不同,萧政较为死板,罗淮则是有些像说书,后来楚言去听了一次,他现,罗淮有些像宁青阁的说书先生,有的字的语调都很像。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在宁青阁待的时间比较长吧,楚言便给他指出了这个问题,之后的几次,便改正很多了,毕竟只好在朝为官的人,怎好说话像说书啊。
浔儿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的,也挺喜欢罗淮讲课的。
楚言这两天则是给刘婶子他们备了些东西,马上春耕,去年过年也没有回去,每人选了几匹料子,还给写了封信,京都有的东西,备了两个大箱子,收拾好便交给了十二。
又去问了其他人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也可以一并带上,然后一起送去通胜镖局,顺路一起护送回去。
等将这些事情忙完,已经到了四月了,天气越来越暖了,府里的人,也都换上了稍轻便的衣服。
四月十五日,张榜于礼部大堂前,此时正是杏花烂漫的时节,故此榜又称为杏榜。
楚言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一大早就出门,在榜前等着礼部的人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