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皇上为显示自己孝顺日日来给太后请安,今日又到了请安的时候。
一番无意义的例行公事之后。
太后开口,“新入宫的祺贵人,皇上喜欢吗?她是功臣之女,又受了委屈皇帝可别冷落了她。”
“儿子知道。”
“权衡之术,后宫与前朝是一样的,如今后宫主位都是汉军旗出身,可不是平衡之道。祺贵人是满军旗出身,又是大姓瓜尔佳氏,配得上一宫主位。”
“儿子明白,只是有了敦亲王和年羹尧之事,儿子对此次平难得有功之臣颇为小心,并未授予太多的实权,对于入宫侍奉的功臣之女也不会过分宠爱。”
“皇上有自己的考虑,只是这大清是咱们满人的天下,皇上在前朝重用汉臣,后宫也都是汉军旗,恐怕会寒了满蒙八旗的心。不若,将博尔济吉特贵人和祺贵人都晋封为嫔,以安满蒙八旗之心。”
哀家没让你宠爱,就像博尔济吉特贵人一样当个吉祥物就行。
皇上懂了太后的意思,“儿子考虑考虑。”
皇上还是没松口,转而和太后说起隆科多。
除夕夜宴,祺贵人还是贵人,她看着宴会上笑语晏晏的皇后,心中对她说了一声是你姑母不救你,你可不能怪我。
大年初一,祺贵人这个送礼小达人,给翊坤宫的年答应、启祥宫的襄嫔、延禧宫的月贵人都送了一份贺礼。
三人醒来睁开眼都被枕头边的纸条吓了一跳,可只有华妃这个恋爱脑在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蹦起来,跌跌撞撞的去找了皇上。
襄嫔和月贵人在度过最初的心惊胆战后,不约而同的烧掉了纸条,将消息隐瞒了下来。
大年初一,皇上歇在皇后宫中,大清早,帝后二人正在洗漱更衣,一会还要去祭祀。
这时候,华妃砰砰砰拍着景仁宫的大门。
“皇上!皇上!皇上!”
如此吵闹,苏培盛立马了解情况,给皇上汇报。
皇上知道是华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让她进来吧。”
华妃穿着一身寝衣披头散的跑进正殿,“皇上,你看!”
顾不得行礼,华妃直接把手中的纸条递给皇上。
华妃能有什么大事,如此急不可耐。
皇上拿过纸条,打开——太后和皇后联手控制皇上子嗣,不许满军旗后妃生子,意图在皇上驾崩后让允禵兄终弟及。
皇上看清内容后,一把攥紧纸条,心血直往上涌,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燃着怒火。
华妃上前握住皇上的手,“皇上。”轻轻地依偎在皇上的肩头,脸上早就布满了泪水。
皇上坐在太师椅上呆愣了半晌儿,才抬手抹去华妃脸上的泪水,声音嘶哑的吩咐,“苏培盛,你亲自送世兰回翊坤宫,不许任何人打扰。”
皇上又转头将华妃扶起来,“世兰,回翊坤宫等我,我一会儿来看你。”
皇上经过最初纸条上内容的冲击心神不稳后,慢慢镇定下来,今日还有祭祀,还有百官朝贺,自己不能失态。
见华妃走了,皇后才过来,请皇上一起用些早点。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