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出了这种丑事,皇上怒火正盛,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到皇上。
夏刈也带着粘杆处的人抓紧审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只是被鄂敏和讷亲的家仆围住的舒太妃等人,连他们两个都被夏刈亲自审问了一番。
两人倒也没说谎,只是鄂敏没说自己曾派人去宁古塔杀了甄远道一家的事。
贞嫔想到皇上那天说的,果郡王与摆夷罪臣之后谋反刺杀皇上,就很贴心的将浣碧是甄远道与摆夷罪臣之女何绵绵所生的事留了线索给夏刈。
果然,夏刈顺着线索查到了真相。
“这么说,甄家和舒太妃早就有往来?”皇上看着夏刈拿来的证据问道。
“回皇上,舒太妃并不承认早就和甄家父女早有预谋,但承认与浣碧生母曾是闺中密友,后来失去了联系,并不知道她做了甄远道的外室。”
“浣碧呢?”
“据浣碧所说,她只知道甄远道是他父亲,但因为生母的原因不能认她,只能将她以婢女的身份带回甄家。”
皇上点点头,“讷亲和鄂敏如何现此事的?”
“皇上,鄂敏大人说,他是在家中得到匿名信才得知此事的,然后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敢妄言,但时间又来不及,就只能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让祺嫔娘娘拦住熹妃回宫,然后他去找讷亲大人一起找到证据,再来禀告皇上。”
“哼,”鄂敏的小心思,皇上也想明白了几分。“那,他怎么找到讷亲了?自己去不行!”
“皇上,请看,这是鄂敏与讷亲大人、还有当日来的王爷们的供词。”
皇上拿起供词,开始看。
鄂敏自己说,他自己一个人在熹妃、果郡王离开后去搜查凌云峰力有不逮,而且也容易被人污蔑他弄虚作假伪造证据,因此找上讷亲这位熹妃的娘家人做个见证。
讷亲被鄂敏拉上贼船之后,觉得自己也扛不动如此大雷,想到这事应该是庄亲王允禄的分内之事,就又拉上了庄亲王。
庄亲王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又是自己职责所在之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然后召集了宗室王爷。
“呵,”皇上冷笑,‘真是朕的好臣子,不知道为朕分忧,倒是知道拉人下水。’
你都说了是拉人下水,那能是好事?他们也不傻啊,遇到这种糟心事,肯定要找人分散火力。
皇上拿着证词思索,“谁给鄂敏传的信查清楚了没?”
夏刈低着头,将那封信捧到皇上面前,“皇上这就是那密信,信上并没有任何线索。
鄂敏大人说,这封信是从远处直接射到瓜尔佳府大门上的,并没有人看到送信之人的样貌。臣审了瓜尔佳府中的奴仆,确实如鄂敏大人所说。”
皇上将信拍在桌子上,“朕不知道这天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能人!去查!”
夏刈虽然为难,也不敢和皇上辩解,只能点头称是,下去查。
夏刈走后,皇上继续看供词,除了这些人的,就是准噶尔那三个探子有关的供词。
丰盛额是一问三不知,但他所说的却事事都有证据。
丰盛额是真的带着摩格三人一路从京城走到秦州的,他与摩格说,只要他画了那幅画,就放他走。
丰盛额也没食言,在秦州放了三人,只不过三人跑了没多久就又遇到了丰盛额提前埋伏好的人,最终双方在深山做过一场,要了三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