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就是个做奴才的,是不敢议论主子的行为举止的。
“二爷,小的相信你!”不管怎么样,先表忠心再说。
薛昭青顿时一喜,“长风,你帮爷去找老太爷,让老太爷来救我!”
长风将符收好,面露不解。
“二爷,你这是瘟疫,找老太爷有什么用?”
薛昭青一噎,赶紧找补,“爷只是疑似瘟疫,你若不找老太爷来,那些人真以为我染上瘟疫了把我送官府怎么办!长风,爷要是没了,你就没有主子了,你的下一个主子能有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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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认真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可是二爷,不是小的不帮你,你都出事两天了,老太爷都没有什么表示,可能……”
他欲言又止,作为奴才,他见惯了喜新厌旧,以前府里人都以为薛昭青复宠,是老太爷对他真有感情,如今看来,只是主人一时兴起逗弄宠物罢了。
如今新鲜感过了,宠物就不是宠物,就只是普通的一条狗。
只可惜,薛昭青还看不懂眼下形势。
薛昭青将长风的心里话都听得明明白白,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破防,不过转瞬他就隐藏好了。
“长风,你就帮爷这一次,爷保证,等我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长风想起从前薛昭青对他的好,以及那大方的赏赐,还是点头答应了,立即向蓬莱居跑去。
薛昭青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眼里有了光。
老头子是一定不会不管他的,如果他敢放弃自己,那他就把薛家的天捅破!
过了一会儿,果然薛老太爷派人来接薛昭青了。
全府上下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都以为老太爷弃了这二世祖,没想到又将人接了出来。
蓬莱居里,老太爷着单衣斜靠在软榻上,支着头假寐。
整个室内都暖烘烘的,宛如炎夏。
薛昭青一进来,被冻得佝偻的身子就不自觉直了起来,五官都舒展了,他轻手轻脚往内屋走去。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薛老太爷缓缓睁开混浊的双眼。
“爹!你总算来救儿子了!儿子冤枉啊!”
薛昭青一见到人就噗通跪下,含泪诉苦这两日的遭遇。
其实作为家里的老祖宗,老太爷怎能不知自己儿子都遭受了什么白眼和待遇,只是他视若无睹罢了。
等薛昭青哭诉完,薛老太爷似乎动容了,坐直身体,伸出双臂虚扶起他。
“确实是受苦了,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爹,你为何……为何迟迟不来救我?”薛昭青用力抓住薛老太爷的双臂,含泪望着他,实际在仔细聆听他的心声。
以往薛老太爷的心声是最复杂最深沉的,他每次听到都会震惊一次。
可今日,他不但没听到薛老太爷的心声,连门外守候的小厮的心声,他都听不见了!
薛昭青目光一紧,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恐慌。
薛老太爷一直在关注他的神情,见他神色微变,嘴角微不可察的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就是故意的,让你长个记性。”
薛昭青闻言,身子一僵。
“你就是被我惯得胆子大了,其实那赘婿你不喜欢,你如何打骂都可以,就是个小人物而已,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暴露自己啊!”
刚才的话让薛昭青抱着一丝侥幸,而此刻的话让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紧张的不停咽口水,猜测老头子是否要跟自己摊牌了。
薛老太爷的眼神就像看猎物一般,静静欣赏着薛昭青的恐慌与不安。
“昭青,你可明白为父的意思?”
薛昭青都不敢抬头与薛老太爷对视,在那日将鲛珠奉给对方时,他就通过读心术从薛老太爷心里了解到异人一词。
彼时他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行径有多愚蠢。
可惜为时已晚,他只能硬着头皮扮演突然开悟的薛二爷,继续与薛家人周旋。
他默默祈祷着坦白日永远不要到来,或许等薛老太爷死了再来,那时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逃之夭夭。
可没想到,薛老太爷今日就要与自己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