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道,江南总督袁青崖已自立为王,起兵造反,周遭各县纷纷响应,局势岌岌可危。
“袁青崖……果真反了!”成王握紧信纸,指节白。
东海站在一旁,目光沉静。
“王爷,那白莲教教主有各种各样的奇宝,恐是异人!若是如此,江陵府一时半会儿难以攻下。
奴才有一愚见,不如暂且与江陵府谈和,绕道而行,趁袁青崖起兵分散了朝廷注意,咱们快夺下襄州其他县城,好和黔州、潭州、洪州、桂州连成一线,
如此,即使那袁青崖打过宣州,拿下越州、扬州、福州,咱也无需担忧。”
刚好此时祝鸣办完事走进来,听到这话,立即打断。
“那袁青崖若取下越州、扬州、福州,就掌控住了整个长江下游和江南,此时若朝廷兵,可能会对王爷形成东西夹击之势,更重要的是那扬州、宣州可都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
东海表情淡淡:“所以我们得优先确保潭州、襄州的防御,这样在粮食上,才有自给自足的能力。然后就按兵不动,让朝廷去夺回扬州,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祝鸣又反唇相讥。
成王就凝神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待两人讨论的面红耳赤,眼见要打起来了,他才出声安抚,然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祝鸣,你替本王给那白莲教教主传封信,明日巳时城外,本王想和她当面详谈。”
东海抿唇,歪头朝祝鸣微微颔。
祝鸣气的涨红了脸。
唐莹收到成王的来信后,眉眼间都染上一抹得逞的笑意。
此时已是深夜,唐泊和两个孩子已经熟睡。
唐莹怕吵醒了他们,轻手轻脚走到一旁书案上,提笔写下回信后,立即开门拿给明月。
翌日天光大亮。
江陵府城外的荒野上,寒风凛冽,卷起枯黄的草叶,出沙沙的声响。
成王身披黑色大氅,立于一座临时搭建的古亭中,身后仅带了几名亲兵。
远处,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为的正是唐莹。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外披银色狐裘,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冷冽。
她缓步走入亭中,目光与成王相接,然后拱手行了一礼。
“民女见过王爷!”
成王收敛锋芒,微微一笑,语气平和。
“不知本王该如何称呼教主?”
唐莹抿嘴一笑,“薄情寡义的薄,英姿勃的英。”
成王眉梢一挑,在脑海中快过了一遍姓薄的所有大家族,却都没有现有一人与唐莹相吻合。
原本他以为,能任白莲教教主,还能固守江陵府这么久的风云人物,怎么着也曾在江湖上扬名过,没想到竟是一个无名小卒。
唐莹看出成王眼中的怀疑与惊愕,主动拿起茶壶给对方倒了一杯。
“王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江陵府是谁的。”
本王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那依你之见,江陵府该是谁的呢?”
“江陵府当然应该是王爷您的!”
唐莹的回答,让成王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女人是个不愿退步的死脑筋,没想到这么快就开窍了。
莫非,她贪图本王的美色?
成王若有所思的摸索着下巴,想着要不要联姻让江陵府成为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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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唐莹道:“江陵府是王爷的,那管理江陵府的人,不如民女就毛遂自荐,王爷你看如何?”
成王表情一僵,有些心虚的端起茶水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