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泊眼睛一亮,刚要凭空变出来,突然想到很有可能袁见川还在暗中监视,他就硬生生忍住了。
罢了,还是疼一天吧。
此时,离荆南驿不过二十里的安口镇上,云时放乔装打扮成一名难民快步急行在人群中。
在他前方,有两名锦衣卫驾着板车前行,板车上堆满了物资,显然是给大部队带去的。
云时放跟紧了二人,他照唐莹的话一路往西北方向追,果真追到袁见川的痕迹。
但追踪到一半,就失去了线索,只能来这朝廷赈灾队伍中赌一把运气。
或许袁见川已经带着自家老爷和大部队汇合了。
很快,云时放就跟着这两名锦衣卫,来到了朝廷赈灾队伍下榻的荆南驿。
考虑到袁见川有可能在里面,云时放不敢轻举妄动,耐心在外窥视,等待合适时机。
三更时分,机会来了。
驿站里大部分房间都已经烛火熄灭,云时放披上一件黑色头蓬衣,再将一个原石手串套在手腕上,这才施展轻功潜入驿站。
他的轻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比袁见川弱了一些。
但小心谨慎点,还是能不被袁见川现的。
云时放在驿站里仔细寻找了一圈,现了袁见川、薛纭岚,却唯独没有现唐泊。
这让他不禁疑惑,难不成老爷不是被袁见川抓走的?
他正准备飞身离开,脚下的房间里传出动静。
云时放立即戒备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袁见川,他动了就是送死!
房间里,唐泊被脚上传来的痛感折磨的睡不着觉。
嘶了好几声,实在是忍不住,翻身坐起来。
凭空变出金疮药后,立即给脚腕抹上。
抹完他赶紧把金疮药收回系统里。
不消片刻,脚腕上那股钻心的刺痛渐渐消失,红肿也褪去不少。
唐泊眉头舒展,接着,眼睛里便迸射出一道精光。
要不,趁现在逃跑?
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冒险。
袁见川只把他关在屋子里,让一个锦衣卫看守,定然是有什么后手,才不怕他逃跑。
很有可能在四周埋了很多原石!
一想到这个可能,唐泊就感觉如芒在背。
他不敢赌,如果没能逃出去,还被袁见川现了,下场真得会很惨!
唐泊一咬牙,还是倒下继续睡了。
云时放见下方迟迟没有再传出动静,暗松一口气,赶紧施展轻功离开。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离驿站百米外的地方,继续蹲守,他怀疑袁见川是不是把唐泊藏起来了。
先盯几天,若实在没有唐泊的下落,再报告给唐莹重新定夺。
——
唐莹带着流星、黄金一路向东南方向疾驰,他们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日中午追上了明月等人。
明月几人在一间客栈落脚,唐莹和他们汇合后,便提出让他们回去,辅佐宋义一起管理江陵府,她要亲自去找两个孩子。
明月不乐意了,当即反驳,“夫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况且您和流星都不会武,黄金一个人如何保护你?若是找到了少爷小姐,他们又被几个厉害的人挟持,黄金一个人更加保护不了你们了!”
黄金听完,瞪了她一眼。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只是气功厉害,我可是在沙场驰骋二十年!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流星也不满的瘪嘴,“我不会武功怎么了,我的血可是能解百毒!连蛊虫都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