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拿着那张薄薄的退休证回到四合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后院。
站在那间低矮的耳房前,他看了很久。
这里,曾经是分家时他把他儿子赶出来时地方。
他又转身回到自家那间宽敞但冰冷的大屋,开始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几件旧衣服,被褥,一些零碎家伙事。
他将这些一点点搬进耳房,又将正房里属于傻柱娘的一些遗物,以及那几件像样的家具,仔细擦拭干净,摆放整齐。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空旷起来的正房堂屋中央,环顾四周。
这里承载了他大半生的记忆,有短暂的温馨,更多的是争吵、算计和不堪。
如今,他都想通了。
他在耳房门口,用砖头垒了一个小小的花坛,又从外面弄来些土,撒上几颗丝瓜籽、牵牛花籽。
然后,他搬了把小马扎坐在门口,看着那小小的花坛,点起一袋旱烟,烟雾缭绕中,眼神平静而悠远。
何大清这一番收拾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大院里的邻居。
不知道的又以为他在闹什么幺蛾子。
当听见何大清说的话后,大家都愣住了。
好像变得不认识这个大院里的邻居了一样。
这个作了半辈子妖的何大清,也有幡然悔悟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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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当傻柱揣着奖状和那一堆礼品,意气风地回到大院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爹何大清已经搬进了耳房,把正房给他腾了出来。
傻柱愣住了。
顾不得寒暄,直接快步走了回去。
他走到中院,看到那间原本他住着的小耳房。
亮起了昏暗的灯光,门口还多了一圈小矮墙围成的半圆。
又看了看那间门窗紧闭,却仿佛被仔细打扫过的正房。
傻柱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没有去敲耳房的门,也没有立刻走进正房。
他只是站在那里。
手里还提着那一堆礼品。
原先喜悦的心情变得有些五味杂陈。
当天晚上,傻柱带着东西上了李唯家里。
陈老爷子那边他已经去过了,表达了感谢。
剩下的礼品包括还有一些给孩子用的东西,自然就是送给李唯家的。
娄小娥看着傻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登门,有些惊讶。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送东西干啥?
她在家带孩子,自然还没听说傻柱得奖的事。
不过李唯消息灵通,自然是已经知道了。
“恭喜啊,柱子,听说你今天那道菜可得了一等奖!”
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沾了您的光!”
“我也没想到今天的考题就是之前您和我说过的那些法子,正撞我枪口上了!”
娄小娥听两人这么说才知道,傻柱今天做菜得了头名。
说了几句傻柱就要告辞离开。
他今天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表示感谢,没想多待。
“诶,傻柱,东西你拿走!”
娄小娥喊道。
“一点心意,还有给孩子的。”
傻柱说完,当即快步离开了。
“嘿!这傻柱!”
娄小娥抱着孩子,看着桌上的一小堆礼品表示稀奇,“还真变了一个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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