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位于相府的西北角,墙面已经褪去颜色,变得陈旧。
尽管已经入了春,柴房周围还是一片萧条。
不同于往日奴仆的随意,此刻柴房外门至内门都有重重护卫把守。
徐春璋将徐春明带到此处,并未打算再进去。
她的语气中略带劝慰:“琢琢,一片真心要交给值得的人才行,不值得的人不应该留恋。”
“嗯。”徐春明淡淡的回应。
她的目光锁定在柴房的内门上,眸光由明转暗。
接着,她大步从外门走了进去。
越靠近,原主的情绪就越激烈。
哀伤,痛恨,绝望,不解,以及一丝可以忽略不计的喜悦在她心中翻涌。
“吱呀——”
柴门被轻轻的推开,显露出内里的全貌。
柴房里堆满了长短不一的木柴,阳光从破旧的窗户钻了进来,洒在地面上。
而角落的阴影处,蜷缩着一个人。
徐春明手指用力的抓住柴房的门框。心口传来的钝痛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切割着她的心脏。
她疼得几乎要站不住。
可就算这样,她的目光还死死的钉在那个人身上。
这一刻,徐春明感觉相府徐家二小姐徐春明真的回来了。
“琢琢!”
角落里的男子听到响声抬起来了头,见到她一脸惊喜的叫道。
而他这一抬头,终于让徐春明看清了他的样子。
这是一张标准女尊国的男子脸。小巧精致,娇媚柔美,看上去毫无攻击力。往日里总是明亮的看着她的杏眸此刻含着泪花,显得可怜又无助。
真是,好一副白莲花的皮囊……
徐春明狠狠地咬住下唇,将这股又躁动起来的痛意压下。
她要战决。
她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男子:“为什么?”
杨星云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问道:“琢琢,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为什么?”
徐春明审视着一脸懵懂的杨星云,压下听完这句话后喉间涌上的腥甜,冷静陈述。
“杏花宴,杨景和,迷药……是你干的吧。”
“我到了宴席上,只用过你递过来的汤饮。”
“你明明知道,就算是迷药也可能会让我丧命。”
“杨星云,你好生恶毒!”
“琢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杨星云听完,苍白着脸一脸委屈地控诉道。
她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说他恶毒?
徐春明耐心告罄,转头对门口的护卫道:“把他打一顿,别打死了就成。”
这副又蠢又毒的样子,让她看了不适。
“是!”护卫一脸兴奋的提着棍子往里走,她早就想教训这个贱人了,被抓到这里还趾高气扬。
“啊!徐春明,你怎么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