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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时代を超える想い不得王生（第2页）

“！”太上老君身形微微一震。

那双能洞穿大千世界、观照无穷宇宙的火眼金睛，此刻竟像是被这异世弟弟的一句心语所刺痛，所净化，那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度迅黯淡、收敛下去，仿佛耗尽了所有支撑其燃烧的负面情绪。

他眼中那生生灭灭的宇宙泡影、光怪陆离的时空碎片急消退，视线重新聚焦于兜率宫熟悉的景象——八卦炉静静燃烧，丹房紫气萦绕。方才那席卷元神的多元信息洪流，此刻只留下一片冰冷的空虚和更深沉的疲惫。

意识的锚点彻底回归本体。

一滴清澈的、绝不属于“恶尸”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他那已然恢复深邃的眼角悄然滑落，划过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颊，最终滴落在冰冷的云砖之上，无声无息。

长时间的沉默笼罩了宫殿，只有炉火偶尔出的噼啪声。

许久，一声悠长而复杂到极致的叹息从太上老君喉中溢出，那里面包含了亿万年的纠葛、一瞬间的恍然，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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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不再是那个执掌兜率、算计众生的道祖，也不再是那个怨恨滔天的恶尸李建成，仿佛只是一个疲惫的兄长。

“你说……你为什么当年要一箭射杀我……”这句话问得轻飘飘的，没有恨意，只有沉积了太久太久的困惑与伤痛，像是在问那个异世的李世民，又像是在问遥远过去的自己，问那无可更改的玄武门宿命。

“这‘千古一帝’的寂寞……这孤悬于众生之上的冰冷王座……我来替你承担，多好……”他喃喃自语，语气中竟流露出一丝近乎温柔的偏执和担当，仿佛夺位称帝并非全然为了权力，其中还隐藏着某种扭曲的、替弟弟承受万古孤寂的兄长风范。

最后，他望向那似乎仍在回荡着轻吟声的虚空，目光仿佛再次穿透了世界隔膜，落在那个落魄却心向“归墟”的身影上。所有的嘲讽、恶毒、野心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只余下最原始、最复杂的一声祝愿，轻得如同叹息：

“二弟……希望你下一世，能过得安稳顺遂……”

话音落下，兜率宫重归寂静。八卦炉中的火焰温柔地跳跃着，映照着这位既是道祖又是亡魂的复杂存在。

此时此刻，紫金八卦炉忽然出一阵低沉嗡鸣，炉壁上原本遵循天地初开至理、恒定不变的先天八卦方位（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竟自行流转错动，阴阳爻符闪烁重组，眨眼间化为了象征万物演变、时空流转的后天八卦格局（坎、离、震、兑、乾、坤、艮、巽）！

炉壁正中央，那原本阴阳鱼相互追逐、阐释造化本源的太极图，更是光华大盛，形态剧变！阴阳双鱼凝固、拉平、抛光，竟化作一面水波粼粼、幽光内蕴的古镜——那模样，分明是能照见过去因缘、追溯万物本影的溯影镜！

镜面不再映照炉火宫殿，而是呈现出一片然物外的静谧景象：一条无声溪流在月光下蜿蜒，溪水如银，倒映着苍穹上一轮孤高的明月。溪流两岸，修竹亭亭，翠影婆娑，随风轻摇，在水面碎开万点银光。溪流之上，田田莲叶铺陈开来，朵朵荷花或绽或含，清丽绝伦，仿佛隔绝了一切尘嚣与争斗。

然而，在这片本该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中央，一行墨色诗句如血如泪，清晰地浮现在镜面之上：

《不得王生》

旧怨新劫起鑫鎏

琉璃碎后长生谒

疯澜暗涌凌霄殿

长生殿内不相见

轮回之井桔梗现

幽冥血海圣归歇

不得王生……

诗句至此，戛然而止，最后的“不得王生”四字墨迹尤深，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阻隔与绝望，后续似乎还有未尽之言，却被硬生生斩断。

“不得王生……”太上老君喃喃自语，这四个字，似乎映照了他与他的“二弟”，无论相隔多少个宇宙，无论身份是仙帝凡尘，都逃不过的——宿命纠缠。

《珊瑚海》

李建成：

海平面远方开始阴霾

悲伤要怎么平静纯白

我的脸上始终挟带

一抹浅浅的无奈

李世民：

你用唇语说你要离开

李建成：

心不在

合：

那难过无声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