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纪深在窗外看了很久,温润的瞳孔里落满了清冷的寒霜。
身上被打过的伤口,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但他无所畏惧,嘴角依旧勾得漂亮,漆黑瞳孔里弥漫开的是冰冷的审视。
这和他温润雅致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
看护时间到了,沈清霜才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脱下衣服。
露出一张温婉清秀的脸庞。
她穿了一条米白色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驼色的大衣,头披散着,看着清新又优雅。
四目相对。
沈清霜呼吸一颤,脸色白了下来。
“阿深,你在这里……多久了?”
“你怎么来了?”
沈清霜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仍旧温柔笑着,只是眼底没有温度。
梁纪深嗓音温和,“清霜,你很介意我看到什么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帮你让他快点醒过来,这样才不会影响你的公司。”沈清霜拧起秀美的眉,她好脾气地解释。
梁纪深脸上的笑容更深沉,他颔。
“嗯。”
“我相信你的。”
“他怎么样?”
沈清霜眉头蹙得更紧了,“已经有医生看过了,过两天平稳了就能离开重症监护室了,但是要做面部修复,还要等一段时间。”
“数据呢?”梁纪深关心的是这个。
裴如砚不会交出数据,但真的等裴如砚好起来再继续进行研的话。
到时候,他还跟陆迟徽斗什么?
陆家的权柄仍旧倾斜在陆迟徽手里。
陆迟骅那个废物,只知道逞口舌之快,比生孩子。
这又有什么意思?
陆迟徽难道不是男人?难道他不会生孩子?
梁纪深是真的觉得陆迟骅是有贼心,没贼胆。
没用的窝囊废,活该被陆迟徽抢走了陆氏。
他倒是希望陆迟骅可以和陆迟徽斗得你死我活,他才有喘息之机。
沈清霜忽视他眼底翻涌起的狠戾,声音也很低。
她劝说,“阿深。”
“现在如砚还没有醒过来,我们是不是要等他醒过来再讨论数据的事?”
“如砚去了神舟药业,这次实验室出事,我们不能让他寒心。”
沈清霜不喜欢裴如砚,但也觉得此刻只重视研成果的梁纪深,让她齿寒。
裴如砚可以不去神舟药业的。
凭裴如砚的本事,什么药业集团都是抢着要的。
更别提还有一份那么优秀的实验数据。
“我会去调查实验室的意外。”梁纪深软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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