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摆手,瞳孔闪烁,“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问问,爷爷都在抢救,身为儿子居然不闻不问,这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不好听。”
岂止是不好听!
佟雾捕捉到了利害关系,如果有心之人传播,媒体再煽动舆论,说不定还会牵连陆迟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更有甚者,董事会如果对这些事,有意见的话。
陆迟徽可能会面临一些变故。
瞬间。
佟雾了然。
难道是冲着陆迟徽来的?
她又看弹幕,安静得很。
弹幕真的是……也不是万能的啊。
陈慧摸了摸孕肚,笑着说,“我就是随口一说。”
“弟妹你别放在心上。”
陈慧从来都是笑面虎,跟陆迟骅有得一拼。
佟雾敷衍,“我先回去了。”
她并不想坐陆迟骅的车去老宅。
佟雾的车行驶出地下室。
陆迟骅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陈慧不满,“老公,姑姑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让我们走就得走?”
“她该不会是想独占大头?她就偏帮陆迟徽。”
场面静了一静。
地下室光线不好,明明灭灭的光影显得陆迟骅脸色阴冷。
他一眼扫过陈慧,语调含威。
“棋盘到了收尾的时候,你现在什么都别做了。”
“我来操盘。”
“你以为守在爷爷身边,爷爷就会看我们夫妻可怜,所以对我们好一点吗?大错特错。”
爷爷最偏心的人就是陆迟徽。
偏心好啊。
爷爷不偏心,怎么能让他下定决心,让陆伯仁动手呢?
守在医院是下策,他自有对策。
陈慧忍不住抖,“我知道了。”
她本来都打算对佟雾下手了,可陆迟骅知道了她的用心,让她停手。
动什么佟雾?
要动就动能够动摇陆家根基的人。
那一刻,陈慧才觉得这个沉稳有度的老公,比她心狠得多。
要是她的话,怎么敢对最权威的老太爷下手?
陈慧不敢。
但是陆迟骅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