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母就把叶鹤归给的彩礼和宋家嫁妆都给宋知蕴了。
宋母拉着她的手:“闺女,咱家对外说给,但是娘给你赞了oo,一共是,加上岁寒给的彩礼和钱,这些你都拿着。”
“只要娘不死,我就不会分家,那三个人赚的钱都得留给你。”
“娘之前不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都要成家了,娘得告诉你,别怕,你成不成家都是娘的闺女。”
宋知蕴看着宋母塞到手里的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宋母会给她这么钱,这三百应该是他们的棺材本。
但她没拒绝,“好,谢谢娘。”
以后宋父宋母生病需要钱,她会把这笔钱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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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两家过了礼,晚上宋父破天荒开口约了叶鹤归,今晚一起去畜牧区看叶老爷子,宋知蕴在一旁问:“爹我不用去吗?”
“不用,你在家休息就行。”宋父不舍得闺女大半夜出门折腾。
今晚与叶叔商量结婚当日事情,宋保国从房屋选址开始每个步骤都会定期和对方说,对他来说叶叔是恩人,哪怕叶家如今落难在四连,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尊重叶叔。
当年闹灾荒吃不上饭,家里找叶叔帮忙送他去部队,就想能混口饭吃饿不死,从到部队后叶叔总给他塞窝窝头,常从家里带饭给他吃,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与叶鹤归他爹当年算是吃同一锅饭长大的。
宋母嘱咐:“老宋,把吃的带过去哈。”
“嗯,我都拎着。”宋父把吃食装进饭盒里。
月光洒在土路上照亮漆黑的前方,畜牧区的夜晚静得只能听见虫鸣声,宋父和叶鹤归并肩走在小路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宋父问叶鹤归:“你手里拿的啥?”
叶鹤归:“糕点。”
宋父得意的翘胡子:“那玩意不如鸡汤补身子。”
他说着还晃晃手里饭盒。
叶鹤归:“叔,汤会洒。”
“”宋父黑脸,停手。
来到畜牧区居住处,叶鹤归与以往一样准备用石子敲门,让爷爷出来说话,结果一旁的宋叔大步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听见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
这声音很陌生,不是爷爷说话。
宋父打开门走进,回头看叶鹤归还站在原地,刚想开口怼“傻站着干啥”,随后想到叶叔在屋内,话到嘴边转一圈变成:“来,别站在外面。”
“哦好。”叶鹤归大步走上前,心里还琢磨宋叔今晚心情好,说话声音都温和不少。
刚进屋,看见屋内坐着三位老爷子,叶老爷子和一位黝黑老人坐在炕桌前,另一位老人在煤油灯前正在看书。
叶鹤归看着对方手里的红宝书,怎么觉得比自己的红宝书大一号。
没等他细琢磨,叶老爷子先开口:“小宋你咋和岁寒一起来了?”
宋保国把自己手里饭盒,还有叶鹤归手里的糕点都摆在炕桌上,边摆东西边说:“今天岁寒和家里过了礼,我带他一起和你说下结婚当天事情。”
对他的话,叶老爷子点点头,算是听见了。
叶老爷子见孙子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嫌弃的说:“见到人也不知道打招呼,这是你司爷爷,那位是你文爷爷。”
“司爷爷好,文爷爷好,我是叶鹤归,字岁寒。”叶鹤归大方的和两位老人家打招呼,其实不用爷爷介绍,叶鹤归也知道两人的身份。
司绍伟,京市农科院第一任院长,文光竞,前医疗系统一把手。
原本这两人下放的地方不在这里,是他重生后告知爷爷仇人身份,爷爷多次周旋将三年前下放的两位老人放在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