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清晨。
今天是宋知蕴和叶鹤归结婚日子。
早上新人进入新房,宋知蕴在主卧整理衣服,叶鹤归在次卧整理衣服,两人都要换上崭新的白衬衫和军绿色裤子。
“娘,咱能不戴吗?”宋知蕴站在镜前,看着宋母笑着将一朵绸缎大红花别在她白衬衫的胸前,上面还写了新娘二字,非常多余。
宋母呵斥:“胡闹!谁家结婚不带红花,你和岁寒都要带。”
宋知蕴肌肤白皙剔透,乌被梳成长麻花辫垂落在胸前,一双清冷的眸子因那抹火热的红色而微微眯起,这花太难看了。
“当当”敲门声响起。
“宋婶,宋叔说快到时间了,要出门放炮。”叶鹤归温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他没敢推门进去。
宋母笑着应了句:“好,我们也收拾完了,岁寒你开门吧。”
房门被推开,叶鹤归站在房门口没走进来,身姿挺拔如白杨。
他同样也穿着白衬衫和军绿色长裤,俊美的眉眼因喜色添几分昳丽,脸颊都漫上一层绯红,手指下意识攥紧裤缝的行为,泄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那双漂亮的眼眸透露出琉璃般光芒,无法言喻的喜悦让眼尾微微上扬,像魅惑的狐狸挑逗着眼前人。
她被他看得心脏酥麻地颤了一下。
“宋知蕴,一起走吗?”他朝她伸出手。
“自然要一起。”宋知蕴走过去,白皙的手指搭在他滚烫的掌心,手指被烫的蜷缩,两人十指紧扣。
两人站在一起属于完美身高差,只是气质上南辕北辙,一个清冷如雪一个温润如玉,但两人站在一起却是那么融洽,像终年覆雪的孤山,不知何时凝出一朵冰晶花,温润的光悄悄融进雪缝裹着剔透的花朵,冷与暖交替相融意外和谐。
宋知蕴抬眼看向他,笑着打趣:“我的红花丑,你这朵也丑。”
叶鹤归笑意漫在眼底,温声说:“我们一起丑。”
“这小两口真般配!”宋母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眼眶酸,忍不住别开脸擦眼泪。
这辈子闺女是她看着嫁人的。
宋父站在门口,看着别过脸哭的媳妇,又看看站在门口的闺女。
他喉头动了动,克制着情绪,抬手拍了拍叶鹤归的肩膀:“好好待她,要是真有一天你们过不下去,我去接我闺女回来。”
宋知蕴猛地红了眼眶,略带鼻音说:“爹,我去哪里都要带着你们的,我说了给你们养老可不是开玩笑。”
宋父眼泪止不住下流:“诶,爹记得呢,爹知道你孝顺”
叶鹤归郑重的对宋父说:“宋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对知蕴的,我们给你们养老。”
宋母强忍住哭腔,走过来打趣:“还叫宋叔,岁寒你也是实在人。”
这句话,一下子轰散了伤感的气氛。
叶鹤归脸颊爆红,喉咙紧张的紧,害羞的喊:“爹,娘。”
宋父宋母哭红的眼,一起重重应了句:“诶!”
“娘,别哭了。”宋知蕴红着眼睛在一旁给宋母擦眼泪,她在宋母身上感受到最多的包容与疼爱,哪怕是在连队里面走路,宋母会下意识让她走在道路外,生怕被碰到。
这是一个很小举动,却藏着母爱的具象化。
“娘娘忍不住啊,闺女嫁人了”宋母眼泪止不住,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送闺女出嫁。
宋知蕴伸手抱了抱宋母,“我嫁人也是您的闺女。”
宋母哭的更大声了,最后还是宋父扶着她走出新房的,再不出去不行了
四个人一起往外走,这场非常简单的婚礼仪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