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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书库>落魄后被魔教公子找到了家门口 > 110120(第6页)

110120(第6页)

前往南诏前,贺晏舟带着巫暮云先是去了趟茯苓山,约莫半个月后,将叶文昭的骨灰埋在了赵文卓和叶青身边,而后从后山挖出了两坛白梅酿,埋在白梅树下许多年,味道还不错。毕竟那是他离开茯苓山前自己酿的。

茯苓山上有几位夜幕成员在打扫卫生。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当着段子琛和青梧的面将两坛酒喝完后,磕了头。而后收了收眼泪,带着巫暮云从后山走了下去。

他原想着待个几天几夜,他有太多话想和段子琛和青梧说了,他有好多年没见过师父,没见过师弟师妹了,他好想留下来。可是巫暮云不能等,他就像是被贺晏舟带在身边的火药,随时都可能爆炸。

两人带着巫子明的尸体走了快一个月了,走走停停,看山看水的。贺晏舟这才从郁闷中活了过来。

路上,贺宴舟和巫暮云的车载工具从马车变成了一辆柴车,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堆茅草,将棺材藏在了茅草下。像两位乡野村般。贺宴舟驾车,巫暮云就仰躺在茅草上,嘴里叼着一根新鲜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

晚秋的阳光极其温暖,两人行驶在一条黄绿相间的路上,被光照着,被太阳晒着,若是再有一壶好酒,那当是悠哉悠哉,再惬意也没有了。

翻过这一座山,便是益州城。益州城坐落在群山之间,是长安到达南诏国的必经之路,距离南诏还有百里路程。

两人驾着柴车绕过田间小路,穿过横穿益州的母亲河,来到了益州城。

这一路上巫暮云还算老实,大抵是贺宴舟再三警告的缘故,他没惹什么是非,也没有见人就杀的冲动。可是许多次,贺宴舟都是尽可能绕着城池走,若不是益州城难以绕开,他也绝不会将巫暮云带进来。

入城前,贺宴舟温声道:“别忘了你答应的,别惹是非,跟紧我。听到了吗?”

巫暮云不屑地别过头。若不是贺宴舟对着一个疯子软磨硬泡,如此毅力坚决,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巫暮云都得见一见血才得冷静。

益州的气候相对于长安城会温暖一些,但早晚温差与南诏差不多。

两人是在傍晚入的城,空气有些寒凉。冷风吹过来,贺宴舟都会不自觉缩一缩肩膀。

虽是傍晚时分,但是益州城人烟并不稀薄,街道上的那些小贩依旧对着两人展颜吆喝。

就是目光一惊一乍的。大抵是两人身上的穿着都不算是清贫,尤其巫暮云身上穿金戴银的,头上的蓝色抹额上还镶着一颗红宝石,怎么看都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偏偏驾着一辆柴车。

“新鲜出炉的烤红薯嘞!两位郎君要不要看看?”

“新出炉的胡麻饼!芝麻喷香,外酥里嫩嘞!西域传来的古楼子!羊肉馅儿厚,一个管饱!”

“麻~辣兔头!香~烤羊肋儿!下酒最相因!”

“江津柑橘~甜得像蜜糖!皮皮薄,肉肉厚,汁水多得很!”

“……”

一股子益州口音。贺宴舟听得那是乐在其中。

他正想着要不要在这益州城停留片刻,却回头看到巫暮云坐起身,盯着那焦香酥脆的胡饼入了迷。

于是他停下来,看着那位身着白色麻布圆领窄袖衫的壮实汉子,道:“饼家,来两个胡饼!”

饼家笑嘻嘻地看着贺宴舟,“好嘞!”

只见老板用火钳从炕里夹出两个胡饼,麻溜地用荷叶包装好递给了贺宴舟,“郎君拿好,三文钱!”

贺宴舟接过胡饼从兜里掏出三文钱递给了饼家,“拿好。”

“好嘞!郎君好吃常来!”

贺宴舟将其中一个胡饼递给了巫暮云,继续驾车前行。

巫暮云将胡饼接到手里,细细端摩着。贺宴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刚出炉的,趁热吃,别烫到了。”

巫暮云像是极其小心的将包着胡饼的荷叶拆开,嗅了嗅胡饼的味道,芝麻香味浓郁,还有一股羊膻味。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口,却被烫得伸直了舌头。

贺宴舟咬了一口手上的胡饼,听闻动静不禁笑了一声,只听巫暮云因被烫到舌头,说话打结,“酒……你买。”

“你还想喝酒啊?自己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吗?”他心想:“别是被阴阳诀弄疯后,神志不清,忘记自己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了吧?”

贺宴舟从马背上拿出一壶水,丢给了茅草上的巫暮云,“喝水缓缓吧你!”

巫暮云一把将水壶抓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股脑儿打开壶塞,往嘴里灌了一堆水。

缓好大一口气,巫暮云盯着贺宴舟的眼睛充满了杀意。却不是真的想杀了他,而是莫名而来的气。

天色渐黑,贺宴舟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靠近河流,离益州城区也有点距离,将柴车停了下来,解下马儿身上的束缚,喂了把茅草,便打算在此处过夜。

这辆柴车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累赘,要不是巫暮云总想着乱跑,又嫌弃跟着他奔波辛苦,他才不会顺来这么个东西,只为了让那小子舒舒服服的躺着赶路。

巫暮云躺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以做休息。可没多久,他胸膛起伏不定,额头和两鬓出了几丝冷汗。贺宴舟用水壶接了点水,以防不时之需,完全没有发现巫暮云的异常。

就在这时,巫暮云猛然睁开眼睛,连忙朝着贺宴舟飞扑而去。

贺宴舟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巫暮云扑倒在了地上。

只见巫暮云目光凶狠,两眼通红的看着贺宴舟,一只手已经狠狠掐住了贺宴舟的脖子。透过他的眼睛还可以看到在火光中挣扎的巫暮云,疯狂的,无助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臭……小子,又来!”贺宴舟用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便将其掰开了,随后一个翻身,把巫暮云骑在了身下。

这已经不是巫暮云第一次这样了,一路上有五六次这样的情况。全是在晚上阴气极重的时候,贺宴舟要么是被莫名其妙咬了一口,要么就是被七杀划伤了手掌,如果不是我们贺大侠功力深厚,反应敏捷,早就被二公子发疯杀了。

贺宴舟将巫暮云狠狠压在身下,“总来这一招你有意思吗?一天到晚打打杀杀不得了了是吧?!”

巫暮云在他身下使劲儿挣扎,只顾着将胸口生出的那一道血火释放出来,最好杀个十几人,那才痛快。所以全然忘记了被贺宴舟压在身下时要入如何反击,是用蛮力还是用技巧,他都不知道,脑子混乱得像是火山爆发,连自己会什么武功都忘了个干净。

当然了,二公子可以用阴阳诀对付这个无耻的骑在他身上的伪剑圣。只不过,贺宴舟未卜先知,早就封了他的气海穴,还在他食物里下了点儿软筋散,量不多,但足够让他在一段时间使不上力气了。

卑鄙无耻可是被贺大侠玩得明明白白。

“放开……”巫暮云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贺宴舟,像是要了他的命!倏然掉了两滴眼泪,也不知是因为被贺宴舟弄疼了,还是因为被阴阳诀控制得狠了。

贺宴舟一怔,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巫暮云因为被他防身制止后掉了眼泪。

二公子看上去坚强不屈,桀骜不羁,在贺宴舟面前却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每每掉眼泪,都会让贺宴舟这么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鼻子一酸,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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