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愣神的瞬间,严氿手里拿着一个礼盒朝他走了过来。
“喏,彩头。”
沈洄有些狐疑戒备的没去接:“不用了,我只是凑个热闹。”
这群alpha玩的非常大,他记得上次的头筹是国外进口的特效药和大礼包。
当期得主和他的omega一星期都没能走出卧室,再见的时候扶着腰满脸意犹未尽。
“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严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本来也是准备送给你的。”
“你会喜欢的。”
少年第一次这么坦诚,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给别人准备礼物,自己还有点别扭:“给你就收下!”
他把礼物塞到沈洄手里转头就走。
沈洄本能的要去喊住他,却发现一个字都说出来,自己身后的光影破碎,大片的黑暗以他为中心侵蚀四周。
陈慎之站在他黑暗中冰凉的手指覆盖住他的唇舌,在他耳畔兔绒毒蛇吐信。
“你是我的,阿洄。”
不……不是这样的。
沈洄拼命挣扎,看着在黑暗中越走越远的严氿。
“不,我不属于任何人。”
礼盒在挣扎中落入而黑暗,再无踪迹。
沈洄心脏一空,猛然睁开眼。
他耳畔嗡鸣,心如擂鼓,双眸颤抖,大口大口的喘息。
等到意识逐渐回笼,他紧绷的肌肉才无可奈何的放软,同时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下腹非常的涨……已经远远超过正在发育生殖腔所能容纳的极限,但却没有一点露出来。
是他自己的玄冰。
身体的感觉此刻爆发一般涌向大脑,沈洄咬紧牙关才挨过了这一波足以击溃理智的战栗。
他伸手想要拿出玄冰,去发现双手手腕被压在头顶,一副明晃晃的锁链绕过床头将他捆在这床榻之间。
不止是手腕,脚腕也有,不过连着锁链分开在两边的床柱上。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昏暗的屋里只有壁炉的余烬发出些许光芒,过于眼熟的装潢让沈洄以为自己回到了国内严家别墅。
自己睡了多久?
严氿呢?小柏呢?
巨大的不安感笼罩住沈洄,心里的恐惧超过了身体的不适,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紧接着柔和的睡眠灯被打开,严氿神情自若的坐到床边,掌心自然的贴在小腹:“醒了,还烫吗?”
他的模样太过自然,仿佛沈洄自来就是这样,本就该这样被锁在自己身边。
沈洄看向冰冷的镣铐又对上严氿比镣铐还要冷的眼神,刹那间明白了什么。
“陈慎之给你看了什么?”
陈慎之三个字刚出口。一阵酥麻的微电从不可言说之处击穿四肢百骸。
那实际上只是比生物电流稍微强了几微安,可对于已经满负荷的沈洄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他发出隐忍愉悦的呜咽声,想要蜷缩起来却只能拽的锁链叮当作响。
“乖一点。”严氿的神色平经极了,眼眸中去闪着瘆人的寒光,他轻柔的擦拭着沈洄眼角的泪水:“这就受不住了,接下来可怎么办?”
沈洄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细微的碰触都让他无法忍受的在战栗。就像个濒临爆炸的气球,可唯一的绳索却捏在严氿手中。
沈洄不知道严氿刻意让自己维持在这个状态多久了,可那微弱的电流僵把这临门一脚的极致推到了顶峰。
饶是他也无法忍受的低头解释,他小口小口的喘息:“我去找他是因为……”
“是因为我。”严氿接上了他的话,深深的看向沈洄:“是因为当年你擅自做主给我注射了一号,而现在你想弥补我。”
“你不爱我,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
沈洄想要摇头却被严氿捏着下巴吻了上去,他听见严氿说。
“没关系,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严氿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粗重,可沈洄却已经濒临极致。
“先……先放开我。”沈洄转头避开他的亲吻,狼狈趁喘息开口。
“我要去卫生间。”
严氿挑眉:“好啊,我帮你。”
*
杨柏和芍药在沙漠中并没有遇见内森的救援队,而是遇见了陈慎之。
陈慎之孤身一人站在沙漠中,似乎等了两个人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