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枂之前从来没找过人,在他的社交圈子里,那些alpha和omega身边总是不缺人的,但段枂却从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怀揣着那些心思靠近自己。
和项书玉,他是头一次,也因为项书玉,也像是清心寡欲了二十七年,到这会儿才终于知道情事能带来的欢愉是什么样的。
亲吻项书玉的时候他是青涩的,从项书玉的眉眼吻到唇瓣,再吻过喉结与锁骨,他喜欢握着项书玉纤细的腰身,掌下的身体在轻轻而持续地颤抖,在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做出相应的反馈。
就好像他们天生便如此契合。
虽然段枂知道,项书玉和他的信息素匹配程度并不高。
段枂自己在南片区有一套房子,有时候他的双胞胎弟弟段林回来,两个人在家里偶尔会吵架,吵了架互相不想见面,就会各自出去找地方住。
所以南片区的别墅,是段枂自己的私有物,平时没有第二个人会过来。
段枂把项书玉从车上抱下来,那时项书玉已经被吻得有些虚脱,面颊潮红,腿脚虚软,走不动路了,神志也是迷离的。
段枂把他抱回家,关上门,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继续吻他。
项书玉的唇瓣被咬得红肿起来,他有点受不住段枂密不透风的吻,却又无力制止,只能从口中落出些许破碎的声息。
如同小猫撒娇一般。
对于一个正在释放信息素与情欲的alpha来说,项书玉的抵抗像是欲拒还迎的催化剂,段枂又把项书玉从鞋柜上抱下来,像摆弄自己漂亮的手办娃娃似的抱着他走来走去。
他把项书玉一件件扒光了,项书玉皮肤太白,放在深色的床垫上,衬得像是能发白似的,又让段枂想要在他白皙无暇的身体上留下一点什么痕迹。
他想了就会去做,他咬了项书玉的锁骨,听着项书玉情难自抑的轻哼,在信息素的调动下,无论什么样的触碰行为都会让项书玉如同患上皮肤饥渴症一般,痴迷于抚摸与亲吻,沉醉于肌肤相贴。
项书玉不由自主地挣扎痉挛,他攀附在段枂的肩颈上,紧紧抱着对方,从面前唯一的alpha身上汲取着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段枂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放松一点,别紧张。”
“看看我们书玉多可怜,”段枂捏着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调情一般,“怎么脸上都是泪……这伤看着太碍眼了,等会儿我给你上药。”
他又去吻项书玉,项书玉已经不知道反抗了,只能微微张着唇做无声的被动邀请。
段枂又在他耳边问:“我帮你上药,你要说什么?”
他观察着项书玉的神色,项书玉那双像琥珀的漂亮眼睛盈满了水汽,睫羽都已经被打湿,不住地颤抖着,对视的时候,段枂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完整的自己,就像项书玉心里只有自己一样。
这样的念头让段枂感到一丝快乐。
项书玉恍惚了一会儿,唇边随着呼吸吐出一团轻薄的白雾,他喃喃道:“谢谢……”
“不对,”段枂掐着他的膝弯,“说得不对,宝宝,要重新想答案。”
项书玉又开始掉眼泪,他抓着枕头,想逃走,却又被抓住了腿脚拽回去。
项书玉声线颤抖,哆哆嗦嗦说:“谢谢……老公……”
“好听话,”段枂爱怜地亲他的眼睛和泪珠,“好聪明,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宝宝呢。”
他在床上时好听的话总是张口就来,哪怕项书玉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但一些断断续续的,跟着动作规律进到耳朵里的情话他也能捕捉到,因而脸颊始终是红的,耳廓也像是要滴血。
他用手背挡着自己的唇瓣,想要阻止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到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变成了天性驱使下的撩动模样,变成一朵亟待绽放的花,向着动心的那个人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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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枂屈肘撑在项书玉身边,给他脸上的伤痕上药。
项书玉已经睡熟了,眼下还带着疲倦与泪痕,睡颜却放松了很多,比昨天晚上睡过去时多了些安全感。
段枂沾着药膏的手指从项书玉脸上那两道算得上狰狞的抓痕抹去,指腹下的肌肤是娇嫩的,段枂走着神想,江夏月也真是舍得,这么听话漂亮的儿子,也忍心动手就打。
要是放在段家,以段母那样颜控的性子,恐怕得把项书玉宠上天。
段枂想到这里时便回过神来了,把这些不可能发生的胡思乱想都抛之脑后。
之后,他给项书玉掖了掖被子,起身去了阳台外打电话。
他还有工作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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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晴天。
卧室的窗户没有拉上厚窗帘,昨晚只拉上了内衬的白纱窗帘,阳光便透过窗帘落进来,落在项书玉脸上。
项书玉呼吸快了一些,慢慢清醒了,很是困倦地睁开了眼。
有点沉。
他想。
他又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段枂在他身上趴着,正把他抱在怀里。
项书玉昨晚迷迷糊糊听见他和别人打电话了,好像是在说生意上的事。
忙工作到那么晚,现在已经很累吧。
项书玉艰难伸出手去,将床头柜的手机摸过来。
屏幕上有很多消息,项书玉一个头两个大,但没办法忽视,只能一条一条打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