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宿主注意,当前ooc感知度为3%。】
系统忽然发出播报,显然是刚才对于许、陆两人的反击有违他结婚后的任劳任怨保姆人设,靳遂心不由轻嗤一声。
ooc就ooc吧,这保姆谁爱当谁当!
——
原主的本职工作是高中美术老师,现在正值暑假,以往他都会趁着这两个月去培训机构做兼职,染上赌瘾后兼职就成了挡箭牌。
如今左右无事可做,靳遂心索性待在家没出去,但却特意与早出晚归的许澄错开时间。
本想把那天不慎撞翻的红酒赔了,谁知打电话联系酒店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过单。思来想去,他搜索手机号添加了纪修谊微信。
对面通过验证的速度快得惊人,他只好重新拿起手机,飞快打字。
【那瓶酒多少钱?我转你吧(憨笑)】
那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
【不用,出差回来请我吃饭吧。】
【啊……那好吧,到时请你吃贵的(眯眼笑)】
之后几天两人都这么不咸不淡在微信上保持着联系。
由于靳遂心的有意为之,他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许澄足有几天都没能见上面,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躲自己的许澄到底先坐不住。
“哥,在休息吗?”
等了片刻没听到回应,许澄咬了咬唇拧开并未落锁的房门:“哥,我进来了。”
从前总被主人收拾得干净清爽的房间如今看着稍显凌乱,大白天也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只留了床头一盏昏黄台灯,令许澄眉心皱得越紧。
浴室隐约有淅淅沥沥水声传来,他稍稍定神,刚想坐下等却听被倒扣在桌面的手机振动不止。
许澄没多想,随手接起。
没等开口他便听电话那头冷哼道:“姓靳的,我劝你小子别不识抬举,你家跟工作单位在哪我可清清楚楚,明天你要么把抵押协议签了,要么准备好欠的那60万,不然可就别怪我不给面子直接找上门了。”
那声音莫名有些似曾相识,许澄不由一怔下意识道:“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打错了?”
对面似乎并未注意到接电话的并非本人,操着口标志性的公鸭嗓接着警告:“少在这装傻充愣,明晚八点东西备好到我发你的地方等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通话结束的嘟嘟声响在耳畔,许澄却在电光火石间猛然想起什么。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人推开。
靳遂心裹着浴袍走出来,一头黑发不住往下滴水,衣领大敞露出的脖颈及锁骨肉眼可见被热意熏得微微泛着粉色。见手机在许澄手里他顿时面色一变,强自镇定道:“最近手机有很多骚扰电话,你不用管。”
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许澄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异样。
几秒后他才捏着手机找回自己的声音:“别骗我了哥,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余飞到底为什么会说你欠他几十万?”
他语气难得的强硬。
余飞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不是什么美好回忆,但却轻易撬动了他这些年一直努力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让他轻易失了方寸。
靳遂心内心波澜不惊,面上却演出十成十的震惊:“你……你认识余飞?”
实际余飞就是那天带着他去签协议的粉发男。
从几个月前开始,这人就借着所谓学生家长的身份接近原主,一步步让他放松警惕染上赌瘾。
靳遂心也是从原著得知,这比自己还大一岁的余飞故意留级,打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在给纪驰一行少爷团体当狗腿子。后期正是他为钱爆出这些事,才间接导致纪驰的火葬场。
最重要的是,在许澄和纪驰没看对眼前,余飞可没少找许澄麻烦。
他确信,许澄一定能听出他的声音。
事实也正是如此。
短暂僵持后,知道再瞒不下去的靳遂心还是选择将一切和盘托出,末了转移话题似的主动道:“你一开始是想找我聊陆总的事吧,那天我确实听到了。”
如他所料,许澄对他欠下赌债一事并没太大反应,倒是试图辩解与陆景然的关系:“那只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靳遂心颓然一笑轻轻扯了下唇角,“我只是觉得比起我,或许陆总那样优秀的人更适合你。尤其是……我现在把一切弄得一团糟。”
许澄抿了抿唇:“别这么说,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
“算了吧,”靳遂心摇摇头,留恋地环视一圈四周,“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反正最糟糕的状况也就是把这房子抵押出去。”
沉默良久,许澄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这房子是叔叔阿姨留给你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保住的。”
看他忽然面带羞怯地上前,靳遂心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腰被牢牢圈住。
814尖叫:“心心,他吃你豆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