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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救人（第2页）
虎杖悠仁震惊地看着他，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这个称呼，显然不是在说一个正常人。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吉野凪正在洗碗，对客厅里这骤然凝固的气氛一无所知。
“你……”
吉野顺平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解释，想否认，但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完了。
自己把真人先生的事情说出去了。
在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面前。
林启终于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吉野顺平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解剖般的冷酷。
“一个由人类对人类的憎恶与恐惧中诞生的特级咒灵，你管它叫先生？”
林启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公式，却精准地击溃了吉野顺平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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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跟你说，它是在引导人类的灵魂，进入该有的形态？”
“它有没有告诉你，那些被它‘引导’的灵魂，在扭曲变形的过程中，出了何等凄厉的惨叫？”
“它有没有让你看到，那些少年被改造成怪物后，残存的意识是如何在痛苦中挣扎，最后被彻底抹除的？”
一连串的质问，句句诛心。
吉野顺平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林启描述的画面，他从未见过，但那份仿佛身临其境的真实感，让他不寒而栗。
“不……不是的……”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真人先生不是那样的……他理解我……他是唯一一个……”
“它只是在利用你。”
林启打断了他的自我催眠，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它欣赏的不是你的灵魂，而是你灵魂中的那份憎恨与恶意，那是它的同类，是它的食粮。它不是在引导你，只是在欣赏一朵即将腐烂的花。”
“住口！”
吉野顺平终于崩溃了，他捂住耳朵，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住口！你什么都不懂！！”
“顺平？怎么了？”
厨房里的吉野凪听到儿子的尖叫，连忙关掉水龙头，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就在她探出头的那一瞬间，她身后的阴影里，一个由无数扭曲肢体拼凑而成的咒灵无声地蠕动了出来，锋利的爪子对准了她毫无防备的后心！
“阿姨，小心！”
虎杖下意识地暴喝出声，身体已经准备扑过去，但他的肌肉反应度，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地缓慢。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攻击即将落下！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就在那千钧一之际，一道残影从虎杖身边掠过。
原本坐在沙上的林启，前一秒还在虎杖的视线里，下一秒，已经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吉野阿姨的身后，仿佛他本来就站在那里。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向后一挥手。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甚至没有咒力碰撞的光芒。
那个丑陋的咒灵就像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悄无声息地、从爪尖开始，一寸寸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里。
快到吉野凪只是因为虎杖的吼声而疑惑地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只有浓烈的、死亡腐烂后的臭味，证明着刚才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虎杖悠仁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这才明白，自己和林启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用“强大”可以形容的。
“这只咒灵，是被你带回来的东西吸引来的。”
林启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平静地转过身，目光越过吓得瘫软在地的吉野凪，重新落在吉野顺平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现在，你还相信你那位‘真人先生’，会真心保护你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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