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实在不愿说,刘简也不好再逼问,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
两人一前一后,穿行在漆黑的宫巷里。
一路上,韦小宝都闷头走路,一言不,与他平时的性子完全不同。
刘简心里犯起了嘀咕。
能让韦小宝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变成这样,事情绝对不小。
是关于康熙?还是海大富?
很快,他们就到了海大富那阴森的小院。
屋里依旧是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
海大富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公公,人带来了。”
韦小宝有气无力地禀报一声,就退到一旁呆。
“说。”
海大富嘶哑的声音响起。
刘简清了清嗓子,将刚才在慈宁宫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
他着重强调了自己是如何“急中生智”,如何把矛头引向鳌拜。
他说得口干舌燥,海大富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那张惨白的脸上,连一丝肌肉都没抽动过。
刘简心里有点毛,这老家伙,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事情就是这样。”
刘简讲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公公,我这招祸水东引,您觉得怎么样?”
半晌,海大富那长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咚,咚。”
半晌,海大富那嘶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有一个字。
“好。”
好?什么好?
是我演得好,还是这计策好?
您倒是多说两个字啊!刘简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回去吧。”
海大富下了逐客令。
“记住你的本分,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刘简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他麻利地躬身行礼:“是,公公,奴才告退!”
说完,他拉了一把旁边神游天外的韦小宝,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韦小宝被他一拽,“啊”了一声,也跟着躬身告退。
走在回程的路上,夜风更凉了。
刘简回头看了一眼那笼罩在黑暗中的院子,心里直嘀咕。
这海大富,听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情报,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这帮老狐狸,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跟他们打交道,真是心累。
“喂。”
刘简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韦小宝。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魂丢了?”
韦小宝没精打采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
刘简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