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请总舵主解惑。”
“你说。”
“晚辈与总舵主素昧平生,何德何能,能得总舵主如此青睐?”
这个问题很直接,甚至有些冒失。
堂下的汉子们都为他捏了把汗。
陈近南却笑了,很欣赏刘简的直接。
“因为你的资质。”
他看着刘简,一字一句,
“是我平生仅见。若不加以引导,任其荒废,未免可惜。”
这话的分量太重了。
在场的人,再看刘简时,态度彻底变了。能得到总舵主“平生仅见”的评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简心头一跳。
虽然早有猜测,但从陈近南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了压力。
“我明白了。”刘简定下心神,心中暗自腹诽——这一跪看来是跑不掉了。
他走到韦小宝身边,和他并排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弟子刘简(韦小宝),拜见师父!”
事已至此,再推辞就没意思了。
有了这层关系,对付洪安通之前,总算有了倚仗。
“好!好!都起来吧!”
陈近南笑着上前,扶起两人。
他手搭在刘简肩上,力道沉稳,透出欣赏。
“刘简,你年长几岁,心性沉稳,从今日起,你便为师兄。”
说罢,他才转向另一边,拍了拍韦小宝的脑袋。
“韦小宝,你为师弟,日后要多听师兄的话,不可顽劣胡闹。”
韦小宝转动眼珠,有了新主意。
他转身,对刘简拱手,脸上带着笑。
“师弟韦小宝,见过师兄!”
那声“师兄”叫得又甜又脆。
刘简眼皮跳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见杆就爬的师弟,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点了点头,应下。
韦小宝却乐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师父”,一口一个“师兄”,在两个称呼间切换自如,叫得比谁都甜。
刘简站在一旁,心情也有些激荡。
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拜师。
陈近南让他们重新坐下,收敛了笑容,面色变得严肃。
“尹香主为本会捐躯,青木堂不可一日无主。大家曾经立誓,谁能杀了鳌拜,谁便是青木堂下一任香主。”
他看向刘简和韦小宝。
“如今鳌拜已死,你们二人居功至伟。这香主之位,理应由你们中的一人接任。”
刘简身体一僵。
韦小宝却是腰板一挺,眼睛亮。
香主?听起来比尚膳监副总管威风多了!
陈近南最后看向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