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简紧绷的神经一松,四肢百骸的力气被抽干,整个人一软。
「反噬:力量-o(剩余o:)」
「反噬:反应-o(剩余o:)」
“吴六奇?”
桑结喇嘛不再漠然,他盯着那个衣衫褴褛、满身酒气的乞丐,一言不。
矮胖喇嘛脸上的横肉一僵,呼吸粗重起来,他也听过这个名字。
“不错,正是你吴爷爷!”
吴六奇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双手抱胸,破烂的衣衫也掩盖不住他的豪迈。
“我道是谁,原来是‘铁丐’吴六奇。”
桑结喇嘛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
“阁下不是在广东任职吗,怎么跑到扬州当乞丐了?”
吴六奇哈哈大笑,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当官有什么意思,哪有当乞丐快活。倒是你们,两个密宗的高手,不在藏边念经,跑来扬州欺负一个女人和一个虚弱的小兄弟,不嫌丢人?”
他扫了刘简一眼,嘴角挂着笑意。
刘简被他看得老脸一红,想挺直腰杆,奈何身体不允许。
大哥,给留点面子,我刚才也是很猛的……
“我们奉大汗之命,捉拿前朝余孽,与阁下无关。”
桑结喇嘛双手合十,语气平静,
“吴提督,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要包庇钦犯,与我等为敌?”
他直接点破吴六奇的身份,将“包庇钦犯”的罪名压了过来。
酒馆里一下安静得吓人。
刘简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喇嘛太阴了。
吴六奇是天地会香主,但明面上是清廷大官。
如果他公然保下“前朝余孽”长平公主,传出去就是天大的麻烦。
这已经不是江湖事了,这是政治问题。
吴六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看了一眼墙角昏迷不醒的九难,又瞥了瞥扶着桌子大喘气的刘简。
“钦犯?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你们两个番僧,在我们大清,当街行凶。”
吴六奇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
“今天这事,我吴六奇管定了!”
“师兄,别跟他废话了!他一个人,我们两个,怕他作甚!”矮胖喇嘛早就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周身骨节噼啪作响,紫金色的光芒再次从掌心亮起。
桑结喇嘛没有动,周身的气息却冷了下来:
“吴六奇,你可想清楚了。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前程,值得吗?”
“值不值得,打过才知道!”
吴六奇话音未落,人已经动了。
他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踏出一步,一拳轰出!
这一拳,朴实无华,就是一记直拳。
但矮胖喇嘛却脸色大变,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掌齐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