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那三箱黄金,没来得及搬出来。”
刘简一拍大腿,表情沉痛。
吴六奇看他这副财迷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
刘简像是刚想起来。
“那些黄金呢?没出事吧!”
吴六奇得意地一笑。
“我听你的,叫人连夜顺水路往下游走了十几里地,找了个僻静河湾,用油布包好沉下去了。”
他接着说。
“位置我记着呢,等风头过去就捞出来,正好充当会里的军饷。”
吴六奇一巴掌重重拍在刘简肩上。
“你这一票,可是给会里立了大功!”
等刘简说到归钟出场时,吴六奇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
“归辛树的儿子,他怎么会给吴三桂卖命?”
吴六奇一拳砸在桌子上,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
“神拳无敌归辛树,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怎么……怎么就投了汉贼!”
“谁知道呢。”
刘简耸耸肩,
“可能吴三桂给的太多了吧。不过那小子脑子好像不太灵光,打架全凭本能,跟个熊孩子似的。”
吴六奇长叹一声,神情复杂。
“不说这个了。”
刘简不想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多聊,
“吴大哥,扬州现在情况怎么样?”
“乱了套了!”
吴六奇一拍大腿,
“昨晚不止码头,城里好几个地方都打起来了。官兵抓了好些个喇嘛,看样子是桑结那伙人。夏国相跟疯狗一样,带着人到处搜捕,还有你说的那个沐王府的人。”
“沐王府的人也够倒霉的。”
刘简撇撇嘴,
“本来想螳螂捕蝉,结果黄雀是我们,猎人是归钟。这一晚上,三方会谈,谈崩了属于是。”
吴六奇没听懂,但明白了大意。
“夏国相吃了大亏,贡船沉了,贡品也没了,吴三桂那边他没法交代。”
“这几天扬州肯定戒严,风声很紧。”
“你们俩最好先在我这儿躲几天。”
“正有此意。”
第二天一早,吴六奇拎着油纸包的烧鸡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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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更严了,码头上连茶馆说书的都被按着盘问了三遍。”
他将冒着热气的烧鸡放到石桌上。
“不过你俩安心待着。”
吴六奇指了指高耸的院墙。
“这地方是扬州盐运使养外室的宅子,那老小子欠我个人情,没他的手令,衙门那帮孙子不敢进来乱翻。”
刘简接过烧鸡,撕下一根肥美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