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从天宁寺回到江陵城的小院,不过十里路,刘简却感觉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又缺氧又脱水,差点在自制桑拿服里变成人干。】
刘简一进门,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直接扑到院里的石桌旁,抓起茶壶,也顾不上干净,对着壶嘴一顿猛灌。
冰凉的井水顺着喉咙滑下,总算压下了那股快要烧穿五脏六腑的燥热。
他瘫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苏荃将装着《神照经》的包裹放在石桌上,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
刘简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
“另外五本经书的下落,还有它们的秘密。”
苏荃的语气很平,压力却扑面而来。
“哦,那个啊。”
刘简摆了摆手。
“夫人,你看我这状态,能长篇大论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连舌头都打结了。现在谈工作,属于严重违反劳动法……。”
苏荃眉头微蹙,没听懂后半句,但意思明白了。
这小子在耍赖。
“而且,”刘简换了个姿势瘫着,“咱们现在是盟友了,对吧?”
苏荃不语,算是默认。
“盟友之间,要互相关心。”
刘简循循善诱。
“我现在又累又饿,血糖严重偏低,急需补充能量。不然脑子转不动,说错了关键信息,影响了夫人的大计,那多不好。”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苏荃。
“所以,能不能先……搞点吃的?”
苏荃盯着他看了半晌。
这小子,胆子是真的大。
居然敢指使她,去给他找吃的?
可若他真因脱力记错经文……
院子里的气氛凝固了。
刘简心里也在打鼓。
就在他准备换个说法时,苏荃动了。
她一言不,转身走出了院子。
刘简愣住了。
真去了?
他看着苏荃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荒谬感。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pua吗?】
他长出一口气,总算能歇会儿了。
他没浪费时间,立刻盘膝坐好,五心朝天,运转内力调息。
没多久,苏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