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战准备!”
方大洪双目赤红,心都在滴血。
他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柄木刀,直扑方阵而来。
剩下的弟兄也红了眼,嘶吼着跟上。
“锋矢阵!”
许平一声令下。
“杀!”
三十人齐声暴喝,气势竟盖过了对面的三百人。
原本的横队瞬间变幻。
最精锐的五名刀盾手顶在最前,形成锐利的三角形尖端,其余人紧随其后,两侧护翼,中间是长枪手。
这支只有三十人的小队起了冲锋。
“找死!”
方大洪见对方竟敢反冲锋,心中冷笑,木刀带风,劈向最前的“尖刀”。
“盾!”
尖端的两名刀盾手同时举盾,肩膀相抵。
“铛!”
一声巨响,方大洪势沉的一刀被死死架住。
虽然两名士兵被震得虎口麻,脚下泥土翻飞,但那道防线,没崩!
“刺!”
方大洪力尽的瞬间,盾牌缝隙中,三根木枪钻出。
直奔他咽喉、胸口、小腹。
方大洪大惊,就地翻滚,避开要害,左肩和肋下还是被捅了两下。
“判定!重伤出局!”
场边的裁判苏荃喊道。
方大洪还没反应过来,三角阵已经从他身边碾了过去。
冲进人堆的“锋矢”展现出了恐怖的杀伤力。
天地会的帮众虽然武功高强,但他们挤作一团,前面的人想退,后面的人想冲,手中的兵器甚至施展不开。
而刘简的人,分工明确到了极点。
前排只负责撞和挡,不管身侧;
两侧的士兵负责掩护侧翼,绞杀靠过来的敌人;
中间的长枪手则从同伴的肩膀缝隙中,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刺、收、刺、收。
“噗!噗!噗!”
这是木枪捅在肉体上的闷响。
天地会引以为傲的“个人勇武”,在集体的暴力机器面前,成了笑话。
一名轻功高手的帮众刚想跃起偷袭,就被三支预判好的长枪凌空捅了下来;
一名大力士刚砸开一面盾牌,就被后面补位的士兵一刀抹了脖子。
“别乱!别乱!”
“他们人少!围住他们!”
天地会的头目们嘶吼着,试图组织反击。
但那三角形阵列不给他们合围的机会,总是以局部优势,攻击落单的人,然后迅推进。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三角阵,竟真的把三百人的队伍,凿了个对穿!
而在他们身后,是一地哀嚎、“阵亡”的天地会帮众。
“回转!背冲!”
许平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队伍原地掉头,锋利的箭头再次对准那群吓破胆的残兵。
“停手吧。”
高台上的陈近南长叹一声。
若是真刀真枪,刚才一轮凿穿,这三百人,至少死一半。
……
第二天,议事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