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呼……”
他大口喘着气,脑中耳鸣声阵阵。
……可天旋地转中,他莫名能“听”到宋碧冼“咚咚”的心跳。
好像它就跳动在自己跟前,一下一下,安抚自己,不要害怕。
李景夜不由自主地贴上去,想要靠近那颗心。
他不知道自己纤长的手指,已经开始沿着宋碧冼衣衫的边角滑动,轻轻一挑,便灵活拨开了一个衣结。
这附近有个山洞,宋碧冼打猎时曾在这过夜。
等她找到那个地方,下马时,发现李景夜已经把自己的外袍全都解开了。
“……”
他一副迷迷茫茫地样子,伸着手,还要去摸她中衣的系带。
宋碧冼眼底一暗,打横抱起他,径直往山洞深处走去。
李景夜觉得自己像一滩烂泥,视线模糊不清,只有嗅觉异常的灵敏。
他贴着宋碧冼呼吸,使劲凑上她,嗅闻着宋碧冼身上温暖皮毛的味道,反复确认他是在宋碧冼身边,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他被药刺激地不停发着抖,宛如鸟巢里不小心掉出来的可怜小鸟。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能使劲地箍紧宋碧冼的脖子,像是在水中抓紧了唯一的浮木,任谁都不能使他放开!
“醒醒,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宋碧冼想将李景夜放在干草堆上,发现他死活不肯撒手,还使劲她身上贴,拼命地摇着头!
“好、好、我不松手。”
她见跟他沟通不了,只能先将自己垫在下面,任他趴在自己身上,树袋熊一样扒着。
可李景夜抖的越来越厉害了。
一边抖,还一边呜呜咽咽地哭,嘴里不停喊她的名字:“宋、宋碧冼……热……痛……”
他哭的好惨,告状似的;手还执拗地往她身上摸索,继续拆她衣服。
宋碧冼知道他不清醒,拿出临走时,连谢给她装上的丹药,喂给他,“你看,舒缓精神用的,没有毒。”
“不……不!”
李景夜别开脸,摇头挣扎。
不管宋碧冼怎么哄,他都不肯开口吃,塞到嘴里也要吐出去!
她无奈,只好又将药塞到自己嘴里,堵上那张抽泣的薄唇,推搅着将药送过去,逼他一点点吃下去!
“唔!咳咳咳……”
李景夜不再抓着宋碧冼,使劲推开她,不断咳嗽。
咳嗽声许久才停,李景夜好像丢了魂儿一般,忘了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快沸腾了,不停撕扯着周身蔽体的衣服。
他是真的白,即使在这么晦暗的环境里,宋碧冼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锁骨上的那颗小痣。
此刻的李景夜仿佛换了个人,他眼尾烧的通红,映着眼尾妖冶的妆,一回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宋碧冼。
李景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等媚色:他慵懒矜贵地爬过来,像只刚化形的懵懂山妖,抬起下巴,眼神稚嫩地命令她,跟他一起沉沦!
“女马的!”
宋碧冼被他勾地瞬间破功,眸底风云变幻。
她怕吓到他,拼命忍住自己翻身的欲望,由着他附过来,一点点压上自己。
李景夜跪俯在她身上,他听不到自己发出了何种要命的声音,像个初生的稚子一般做着最本能的反应,追逐内心的欲望。
情潮涌动。
他哭的半张脸全湿了,睫毛湿淋淋的蒲扇着,柔弱娇嫩,惹人心怜。
李景夜坚强清醒时,像冬日白梅;混沌脆弱时,却像颗雨后被打湿的兰草。
羸弱无辜,是他半辈子拼命修炼成的伪装,已经跟他溶结成一起,成为他的下意识,再也无法分开。
……
李景夜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宋碧冼的外袍。
山洞里火堆噼啪燃烧,洞外隐约有水声传来,这似乎是一处掩在山泉旁的小山洞。
他身旁匍匐着三两头大狼,它们懒懒地枕卧在山洞里闭目养神,还特地错开身体为他挡风,烘得周围都很温暖。
“唔……”
他发现自己的几根手指都受伤了,十指连心,痛的他愈发清醒。
记忆不断涌入,跟之前烧的迷迷糊糊不同,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宋碧冼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