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卡顿了一下,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回答。
“五条老师就是五条老师啊。”
“好敷衍,展开说说嘛。”
展开说就要从一周目开始聊起了,这个好像是不能透露的范围?
对,没错,这件事不能透露。
“不可以说。”柳暮冬严肃地拒绝道。
五条悟知道轻易问不出来,闻言也不失望。
侧身挡住外面吹来的风,他说道:“风有点大,要不要加件衣服?”
喝醉酒后不宜吹风,不然很容易伤风感冒。
虽然以咒术师的体质基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但5月的夜风吹着还是有点冷,他不想让她不舒服。
“热,不要穿。”
她摇头,不死心地问道:“真的不再问问吗?”
“不用勉强自己,等暮冬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他伸手摘掉她头顶的花瓣,顺势揉了一把。
不管是计划也好表白也好,他都不想逼迫她,更愿意等她心甘情愿敞开心扉。
当然,背后自己调查是另外的事。
尊重她的个人意愿可不代表要放任她乱来。
柳暮冬仰起头,怔怔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人。
月色朦胧,如轻纱披在男人身上,掩去了他平日里的锐气和飞扬,平添了几分柔色。他罕见地没戴眼罩也没戴墨镜,一双苍天之瞳明亮又清透,流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虽然不懂,却能感受到其中传递的温柔,像浸泡在温泉中,温暖又安心。
好像…又被照顾了啊。
真是拿五条老师没办法。
无奈又释然地叹息一声,她突然转身朝前厅走去。
身后的人默默跟上,保持着和她一样的步调,“去做什么?”
“想要再喝两杯,五条老师要一起吗?”
“欸~这么突然?”
“很久没有醉过了,想喝个痛快。”反正身边有可以依靠的人,稍微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
似乎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言,五条悟发出一声轻笑,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那我也舍命陪君子好啦。”
……
“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啤酒,已经彻底喝醉的柳暮冬用略带嫌弃的语气吐槽道:“说什么舍命陪君子,结果最后还是喝牛奶。”
端着一杯热牛奶的成年男人笑嘻嘻地回道:“要是两个人都醉了谁来照顾暮冬呢。”
“菜就多练。”
“怎么能说我菜,明明是为了周围人的安全考虑才限制自己的哦。”
“不行就是不行。”
“咳咳——唯独这个评价不可以!”
五条悟一口牛奶呛在喉咙里,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拍拍胸口,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听话,快把这个认知粉碎掉,一丁点儿都不可以留下。”
她眨眨眼,语出惊人:“唔……这就是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不,这是男人的尊严。”
“哦。”
没意思。
柳暮冬打了个酒嗝,兴趣缺缺地收回视线。
有点饿了,想吃东西。
摸摸全是酒水的肚子,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准备去餐厅觅食。
五条悟及时把直直往桌子撞去的人扶稳,“要回去休息了吗?”
“肚子饿,去吃东西。”
“可是这个时间旅馆餐厅已经关门了哦。”
“要吃。”
她十分坚定,挣扎着想要继续往前走。
拿这只醉猫没办法,他只好妥协:“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