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明白路景川说的那些,她也知道自己力量微薄,也知道前路危险,但她就是不想放弃,她要为他父亲洗白,她要让庞家付出应有的代价。那是人命,不是别的。
此刻路景川已经在她脖子上舔舐、吸吮,却突然发现了她隐秘处的一枚吻痕。
他瞬间被引爆。
强忍着怒气,微微有些用力地捏住了施南枝的脖子,质问:“周天祺……对你做了什么?”
施南枝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吓到了,她掰着他的手,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看着施南枝的脸涨得通红,路景川清醒过来,松开手。
施南枝按着脖子大口的呼吸。
路景川懊恼地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捧住施南枝的脸:“南南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
施南枝恐惧的看着他,身子往后躲缩。
“南南,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和他……做-爱了?”路景川强压住自己心里的嫉妒、愤怒,小心翼翼地问她。
施南枝咬着唇,恶狠狠地看着路景川:“跟你没关系!”
“南南,别这样看着我。”路景川后悔万分,他万万不该扼住施南枝的脖子,但刚刚他看到那个痕迹时,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南南,求求你,告诉我,你们没有。”路景川的额又抵住施南枝的额头,“快,南南你告诉我,你们什么也没发生过,对不对?”
路景川空洞的眼里竟然氤氲起泪,他无助地轻微颤抖着,祈求着施南枝的谅解和否认。
施南枝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祈求的路景川,心就软了下来。此刻他孱弱、无能为力、几乎低到泥土里,支离破碎一般地展开在她面前。
施南枝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冷冷地回答:“没有。”
这句话瞬间点亮了路景川眼中的光,他被无罪释放了,他如获新生一般地抱住她,吻着她,呢喃着:“我就知道,你只爱我,你不会答应他的,因为你爱我……南南,我爱你,我不能没用你,不要离开我……”
听到路景川的这些话,施南枝不自觉就流泪了,她猛然推开路景川:“路景川,你说你爱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帮着庞家隐瞒?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告诉我,我爸爸的事,到底真相是什么?庞家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你能让庞家的公司破产,为什么不能还我爸爸一个清白?!”
她带着积压已久的痛苦控诉着路景川,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
路景川的眸色暗下去,他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就在施南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有些事情,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在你没有能力承受后果的时候。”
这话像是默认,又像是警告。
“至于你父亲的清白……”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施南枝追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天起,你就知道!”
路景川的眉蹙起,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强忍的泪水,他看到她难受,他比她更难受,心如搅割,疼痛不已。
他多想告诉施南枝,他在努力了,他已经在查了,只要施南枝安心等待就可以了。可是,他越查,知道的越多就越让他难以揭示真相。
他迟疑,因为他担心自己给不了她希望的答案。
路景川不再回答施南枝的问题,而是回到了最初的命令,“放弃去庞氏的念头,这是为你好。”
他停顿了一下,仔细看着施南枝,抚摸着她的脸颊:“必要的话,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让你去不成。”
施南枝因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潸然而下:“你又在威胁我!好啊,我倒想听听看,你要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逼我去不成!”
路景川面无表情:“我从来就不是君子。我已经向你解释了原委,道理也说得很明白,可你听不进去,你真的让我很头疼,南南,别在这种既定结果的事情上继续挑战我的耐心了。”
施南枝哽咽着哭:“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每次都要按你说的做!听你的话,永远都是这样……”
听到施南枝这么说,路景川心里涌上了歉意:“南南,我是在保护你。可能方式方法让你觉得不舒服,但是有效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你不是保护我,你是在伤害我,一次一次地伤害我。”
“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不好,继续争论下去只是无解的循环,”说着路景川靠近施南枝的唇,吻了上来。
这个吻太突然了,没等施南枝反应过来,他便开始吸吮上她的冰冷、柔软、鲜嫩的唇瓣。
他如饥似渴,他太久没吻过她了,他太渴望她的吻、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身体、她多汁的花蕾,她的一切一切。
他的一只手开始从她的裙摆处伸进去。
另一只牢牢的握住她的腰肢。
他带着强烈的掠夺意味的吻,如同一个魔咒,施南枝突然动不了了,任他摆布。
她冰冷的唇瓣被他滚烫的气息瞬间包裹、濡湿,然后是被用力吸吮带来的细微刺痛和麻痹感。
施南枝的大脑在那一刻是一片空白的,所有的委屈、愤怒、质问,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化作了一声模糊的呜咽。
她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想用手推开他坚实的胸膛,可身体却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身体的记忆,远比理智更顽固。
当他吸吮着她的唇,当他的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一种熟悉的、战栗般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迅速击穿了施南枝的抵抗。
她的身体,曾被他无数次爱抚、开发过的身体,先于她的意志做出了反应。燥热感不受控制地从小腹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被抽走,由紧绷变得柔软。
路景川的吻强势,极具挑逗,时而深入汲取,时而轻啄慢舌忝,如品尝珍馐一般。
太久没有过的亲密接触,让施南枝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被他手掌抚过的肌肤像是被点燃了的一串细小火苗,酥麻感沿着脊柱迅速窜升,她四肢发软,几乎要站不稳,只能更紧地依附着他。他太熟知她的敏感点了。
可接着又是一阵巨大的自我厌恶与道德崩塌感。
周太祺才是她的男朋友,眼前的人是她男朋友的哥哥,她们不可以也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