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睫、鼻尖、锁骨,细细碎碎,如小鸡啄米,惹得施南枝苏苏痒痒的。
吻完了,他也不善罢甘休,手臂环在她腰间,将醒未醒的她更紧地嵌入怀中。
全然没有了第一天时候的生涩,他们坦诚相对,毫不遮掩,也不再胆怯。
周天祺总是关注施南枝的反应,他温柔的爱抚,轻轻的亲吻,偶尔询问施南枝的感觉,以满足她的快乐,迎合她的喜好。
周天祺总是说些情意绵绵的话。他不是在吻她就是在说情话,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诸如“我爱你”、“夏至,你怎么这么美味”、“继续好不好”、“再也不能离开我”、“你只能给我”、“真的……太好了”、“你再也跑不了了”、“再来一次好吗”、“还能继续吗”、“喜欢吗”……
有一次他俩几乎同时。
周太祺埋在施南枝的颈窝,喘着粗气低声问她:“你以前,也这样过吗?”
这让施南枝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起来。
她在认真的思考,路景川和周天祺……他们有什么不同。
路景川,他虽然会顾及施南枝的感受,但是他更直接,往往是强势的。
路景川很少出声。他想怎么样,也不会问她,只会付之行动,偶尔还会让她大吃一惊。
偶尔施南枝会觉得有点疼,但奇怪的是,这种疼反而像是催化剂,是令她更加快乐更加愉悦
而周天祺极轻柔。
周天祺很会取悦,也总是全力以赴的配合。
周天祺时刻小心,精心呵护着施南枝,生怕她会不舒服,从而总留着一点力,不敢全部使出来,这令施南枝偶尔觉得意犹未尽。
周天祺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
施南枝几乎累脱了,可是还是不结束。
……
施南枝的深思还在游走,却被周天祺突然咬了一下耳垂,她才又回到了现实中。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他又开始蠢蠢欲动。
偶尔在休息的间隙,周天祺会把毛茸茸的毯子裹在施南枝身上,两人喝同一杯热巧克力,看同一片大雪纷飞。
他们也会一起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轮廓,只剩下肌肤相贴的亲昵。
他们这几天没踏出这间套房半步,吃饭也不出去,而是叫了餐食送到房间,彼此在床上分享食物,然后再次混乱成一团……
他们在房间里肆意妄为。
从清晨到日暮,巨大的双人床、柔软的地毯、能看到雪景的落地窗前、桌子上、浴室里都留下他们大大小小的痕迹。
他细致地探索着她,用唇舌和指尖点燃一簇簇火焰,带领着施南枝探索着独特的亲密。
施南枝沉溺在圣莫里茨的这间套房里。
动态的爱像一剂强效的麻醉剂,暂时麻痹了所有的不愉快和所有的痛苦。
她热烈地回应着,主动索求着,用周天祺的体温和爱意,来覆盖掉一切她不想记起来的事情。
周天祺用尽所有温柔与耐心,决心要将过去几年错失的时光全部补偿回来一样,他不想也不会轻易放过施南枝。
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在昏暗的壁灯映照下的这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或许这样一直一直过下去也不错,施南枝甚至开始觉得,她是真的可以忘记路景川,开始新生活了。
暴风雪在第三天清晨时分终于停歇。
爱真是一件极其消耗体力的劳动。
到了第四天早上,施南枝已经累到不行。
她撩开窗帘,圣莫里茨像是被雕琢过,天地间只剩下极致纯净的白。
“雪停了。”施南枝起身,伸手拿地上的浴巾,“我们出去吧。”
周天祺伸了个懒腰,又抱住了施南枝,“不想和你‘分开’。”
他特意强调了‘分开’两字。
施南枝胳膊环住他的脖颈,故意装作听不懂,“你陪我出去,怎么会分开?不是来滑雪的吗?我想出去看看了。”
周天祺轻轻捏了捏施南枝的腰肢,坏笑了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连绵的雪坡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空气冷冽,吸入肺腑,瞬间洗涤了所有感官。
周天祺提前便为施南枝准备好了全套专业的滑雪装备,粉蓝色的女士滑雪服、雪镜、头盔,以及适合初学者的短款雪板。他自己则是一身醒目的宝蓝色滑雪服和滑雪设备。
他们从酒店专用的滑雪通道直接进入初级雪道。
脚下从硬邦邦的地板转换成厚厚的松软雪地,像从地球被抛起到云端。
雪蓬松得像砂糖,又软又香甜。
“来,我先教你最基本的站姿和刹车。”
周天祺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