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慈被傅为义说的词穷,又开始保持沉默。
傅为义看他沉默,接着说:“你说不能接受大部分直接接触。”
“那隔着衣服呢,带着手套呢,我现在这样碰你,是不是可以。”
虞清慈事实上不太适应,但还是勉强地点点头。
傅为义的手落在了虞清慈的手腕上,隔着袖子圈住他的腕骨,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
虽然不明白傅为义想做什么,但他还是虚虚地托住他。
“这样呢,可以吗?”
虞清慈点点头。
傅为义便引导着他的手继续向上,低下头,将他带着手套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侧。
一个亲密的、脆弱的姿态。
“隔着手套碰我,”傅为义的声音贴着他的掌心传来,“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
傅为义的脸被虞清慈托在手心,他的面部折叠度很高,实际的轮廓小而窄,一只手就能将他的下半张脸完全握住。
虞清慈过去几乎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待过他,傅为义的气场很难让人联想到被控制或者被拥有。
但现在看来,傅为义虽说有能轻易撑起正装的肩宽,但是身形却非完全的强势。
他的腰线收的窄,肌肉薄薄地贴着骨骼,显得身形削薄,脸也很小,让虞清慈产生一种清晰的感知——
原来傅为义也能被握在手心。
傅为义侧过头,嘴唇的开合隔着手套也能被感觉到:“除了脸呢,其他地方,你能碰吗?”
最后一句的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带着蛊惑:
“你想碰吗?”
虞清慈的表情还是没有很大的变化,他重新垂下了眼睫,让傅为义看不清他的眼神。
不过他很诚实地“嗯”了一声。
傅为义骤然松开了他的手,从书桌边站直,走到了虞清慈的床边,靠坐在床头,冲他又勾了勾手。
虞清慈这次走了过去。
他在床沿坐下,坐姿端正,还是像精心摆放的人偶。
傅为义看他这副正经的样子,又隔着袖子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扣子上,问他:“会解吗?”
掌下是另一个人的心跳,虞清慈的手指动了动。
傅为义的手移开了,他好整以暇,等着虞清慈的下一步动作。
虞清慈像是在学习操作某种精密的、但他从未实操过的仪器,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严谨和生疏。
指尖捏着纽扣,他一颗一颗地解开,目不斜视,好像毫无杂念,只是在完成傅为义的要求。
傅为义觉得很好笑,低低地笑出声,带着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虞清慈的指尖。
虞清慈的动作停下来,抬起头,傅为义从他那张没有变化的脸上读出了他的问题,大概是“笑什么”。
他解释:“你解得太认真了,我是什么你要处理的工作吗?”
坐直了,衣冠不整,他靠近虞清慈:“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脱吗?”
“为什么?”
“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让我高兴。”傅为义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很坏的表情,“要是你不能让我高兴,我就不喜欢你了。”
虞清慈对他这么轻率的态度有点不满,但是知道傅为义是在开玩笑,便顺着问:“怎么让你高兴?”
傅为义扯了扯虞清慈的手套,说:“隔着手套碰我,你不是可以忍受吗?”
“那你就带着手套帮我吧。”
这么无理的要求,肯定能恶心到虞清慈。
说话的时候他差点没憋住笑,盯着对方,等着他拒绝。
却没想到虞清慈很快地点了头,直接去扯傅为义的裤绳。
傅为义呆了一下,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话是自己说出来的,现在也不能收回去,硬着头皮的变成了自己。
虞清慈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看见虞清慈的脸上又泛起了血色,便又觉得满意了,重新靠回床头,摆出等待被服务的样子。
丝绸的微凉圈住了他,虞清慈没有看傅为义,把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专注的执行。
傅为义倒是新奇地看着这个绝无仅有的画面。
原来虞清慈喜欢人是这样的,这么好玩,甚至愿意做这样的事。
“太慢了。”他懒洋洋地指挥。